“那娶我娘那样的好了。”苏璃退而求其次。
“为父是一品大员,你得爬到爹爹的位置,方能娶到你娘这样的。”丞相循循善诱。
“娘说她嫁给你的时候,住个破房子,睡觉的床都没有。”苏璃一副你别以为我傻,就想骗我的表情。
丞相噎的干瞪眼。
“你完了,刚刚说容容爱慕虚荣,被她听见了。”苏璃指着不知何时站在马车旁的谢桥。
丞相看向苏璃所指之处,谢桥双目清冷,似笑非笑,面色不由得变了几变。嘴角翕动,不知要说什么。他在背后拿别人做教材,扭转苏璃的思想,是事实。面色讪讪,却又一本正经的睨谢桥一眼,张口道:“回府。”
一点都不心虚!
谢桥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莞尔一笑,踏上后面那辆马车,去往辅国公府。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容姝能站起来,自己走一段路。久了,腰背会痛。
谢桥过来的时候,柳氏已经打包好箱笼,门口停着四五辆马车,前面一辆是二老爷与柳氏,第二辆是容姝,后面几辆马车装着箱笼。
容姝被嬷嬷搀扶着出来,一手扶着腰,脸上带着温柔婉约的笑容,眸子里蕴含着期待。
她马上就可以去见秦隐。
“你来了。”容姝见到谢桥,心里头很高兴,转瞬,失落道:“真可惜,南陵离京城有一段距离,你不能参加我的婚礼。”
“等你们回京城的时候,便能够庆贺了。”谢桥听柳氏的意思,他们回京会补办一场。
容姝面容羞涩,却没有避开眼,“一言为定。”再次相见,只怕是三年后!
“以他的能力,说不定过两年便能回京。”谢桥从明秀手中接过木盒,递给容姝,“这是给你添妆压箱底的。”
容姝明白过来,转瞬明白过来里面是什么东西,“你想的周到。”出门在外,银子才是最实在。
这时,柳氏过来道:“时辰不早,该上路了。”
容姝坐上马车,掀开帘子,对着谢桥说道:“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待我安顿好后,你与姐夫一同来南陵游玩。”真正到离别的这一刻,容姝心中升起不舍。
“好。”谢桥真心替容姝感到高兴,至从她能够坐起来开始,便不再郁郁寡欢。
马车缓缓的行驶,容姝挥了挥手:“不必相送,你快回去。”
“一路平安。”谢桥目送他们一行人离开。
容姝的腰恢复的还可以,但是不能久坐、久站。他们去南陵之前,给秦隐去信。并不急着赶路,一路上照顾着容姝。待他们到南陵之后,已经是半个月后。
秦隐身着宝蓝色锦袍,骑马在城门口迎接。
容姝刻意收拾一番,并没有连日里赶路的疲劳,精神奕奕。见到秦隐的一瞬,心中百感交集,更多的是小女儿家的娇羞。
柳氏早已派管家先一个月过来南陵,置办一座二进的院子,容姝在这宅子里出嫁。
秦隐极有风度的行礼,问候后,目光落在容姝的身上,略一颔首,收回视线,将一行人带到酒楼用膳,随即将人送到府邸。
柳氏对秦隐的处事,极为满意,想要问婚事,秦隐却先一步说道:“我都置办好了,五日后是一个黄道吉日。”顿了顿,对二老爷说道:“还未筹备好,可以另换一个日子。”顾及女方的感受。
容誉并没有反对,极为赞同,这亲事不能再拖了。
秦隐与容誉订下日子,便回府去了。
关氏是姜氏身边的大丫鬟,她怀有身孕后,开脸放在房里伺候秦隐。后来生产过身之后,秦隐替她做姨娘,打点院子里的事物。
秦稚、秦逸却不怎么喜欢她,如无重要的事情,关氏便极少露面。
秦老夫人以他身边要人伺候为由,在他身边安插人,秦隐并不重欲,也不贪恋花色,将关氏带在身边来赴任。
听到下人禀报秦隐回府,关氏到前厅相迎。
“老爷回来了。”关氏福身请安。
秦隐扶着她起身,目光落在她清秀的脸上,缓声道:“再过几日,新夫人进府,你身子不方便,我请县丞的夫人帮忙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