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神一交汇,就知道对方又在想什么好事。对方就是自己的骨中骨肉中肉,就是那严丝合缝的榫卯,一切都对齐的恰到好处。
就在气氛又要暧昧起来的时候,吴薇眼神一肃,“说正经的,你说我们今天不接招,那些人又会干点什么事呢?”
星星鼓着腮帮子,老婆又逗他。外头都是什么煞风景的人吗?这只坏兔已经开始盘算要不要晚上出门,去把他们打的明天都起不来,应该就没空算计他们了吧?
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院外有人敲门,是家丁给他们送来一封别府的拜帖,邀请范闲明日去靖王世子牵头的诗会。
上边说的理由就甭提了,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什么久闻范闲才名,诚邀他前来府里诗会一叙。
“唉,烦人。我明天要是不去,这些人岂不是马上就要传扬我不学无术,连诗会都躲着不敢参加?”
院里没了别人,吴薇靠在星星身上,她这倔脾气,怎么偏就不想让他们如愿呢?
“那你是不想去?”星星一眼就看出老婆在想什么。
“知我者沈星回小盆友是也。”吴薇打了个响指,“你猜对了。凭什么他们叫我去我就去,那我多没面子,就和那田里的牛似的,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吴薇出门叫了一个小厮,给他点跑腿费,叫他给靖王府传个纸条。她写的也很直接,“你们猜对了,老子就是没有文化,难登你们的大雅之堂,诗会就不去了,怕丢人。还孤僻的很,极度不喜交际,谁来请都不会去的。”
上回遛狗就把几方人弄懵了。这回她又一把掀翻了桌子,不知搭台唱戏的又该怎么应对。
事情一传出去,长公主正在太子处和他交谈,这事她知道后轻轻一笑,“这个范闲倒有自知之明。”
“姑姑,如此一来,林若甫那边怕是坐不住了,他绝不会同意把婉儿嫁给一个无才的草包,自会找父皇解除婚约,形式对我们来说是极为有利啊!”
另一边,二皇子李承泽坐在秋千上摇晃,靖王世子李弘成站在一旁等着他拿主意,“您看这诗会还办不办了?”
“办,自然要大办。台子搭了就得继续唱下去。”他抛了个葡萄到嘴里,一派的闲适悠然。
庆帝听说这事,哼笑了声,“侯公公,你说他是故意的,还是就是这么坦诚的人?”
“这……老奴不知。范公子一表人才,也不像是全无城府的人。”侯公公低头小心道。
嘴里问着范闲是否故意,实际这老狐狸心里清楚的很,这个范闲就是故意的。好家伙,一顿坦白就把他的棋局打散。
接下来他得想想该怎么忽悠林若甫了。就不说这俩老狐狸的一番交锋,庆帝暂时稳住了林若甫。
吴薇拒绝了不道德的强行表演,和星星天天逛吃逛吃。快乐的各方势力都看不下去了,见她都自曝其短了,庆帝却依然没有改变主意,有人坐不住了,决定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