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特?助看到她也有些意外,惊诧询问:“施小姐?抱歉,我问了这里的工作人员,以为这间房是顾总在住。”
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文?件袋,施慈道:“他在楼上,是要送东西吗?”
言特?助:“是的,有份合同?原件是顾总点?名要的,我送过来。”
望着言特?助眼?下的黑眼?圈,施慈抿唇,意识到这是大?周末深更半夜来加班,来自打工人的同?理?心又犯了。
“我正好?要上去找他,我帮你送过去吧。”
言特?助一愣:“这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没关系,反正也是顺便,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那?就太感谢您了!”
目送言特?助离开,施慈也不拖延,踩着拖鞋进了通往楼上的电梯。
手里的牛皮纸袋沉甸甸,底端的重?量明显有偏差,她忍不住怀疑里面应该不只有纸质文?件。
他的房间并不难找,就在自己那?间的正上方。
已经走?到门口,看着面前古朴的黑色门扉,她心生一计,打算做点?坏事。
下一秒,指尖按动?门铃,嗓音也被提夹得柔软。
“顾先生,客房服务。”
是连她本人听了都惊慨羞耻的调调。
“门没锁,推就好?。”
与她矫揉造作的夹子音相形对比的,是隔着门与廊,男人那?仍八风不动?的温沉。
似暴雨中?的檐,也像极了风雪下的灯。
心跳暗戳戳加速,她推开门,来自里屋的光线越来越大?片地映在面颊,可不等她再恶作剧地说点什么,视线一动?,顿时僵在原地。
房间内不只有顾倚霜一人,还有靠在墙边的季成羡,以及坐在一侧单人沙发上的陆予桁。
而现在,被三双眼?睛同?时看着,施慈倒吸一口气,连肾上腺素肯定超标了。
嘶——
完蛋,社死。
正恼怒这里怎么没个地缝让她钻,偏偏有人又擅长火上浇油。
季成羡吊儿郎当地打趣:“顾总,我们是不是碍事了?”
施慈捂脸,苦笑又笑不出,只能一点?点?感知到几乎烧起来的温度。
冷嗖嗖地朝他看过去,顾倚霜启唇:“知道碍事还不走?”
季成羡乐了,朝陆予桁使了个眼?神:“瞧瞧,这就嫌弃上我们了,走?走?走?,我们不打扰顾总风花雪月。”
“风花雪月哪够,得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陆予桁也笑了。
和两?人错身擦肩时,施慈心底的羞赧达到了顶峰。
啊啊啊早知道上来前应该先找套塔罗牌占卜一下的,这下倒好?,文?件还没交到她手里,反而先重?温了遍琼瑶剧。
门与框撞在一起,紧接着响起的是门锁自动?反锁的清脆声音。
霎时间,偌大?的套间内,归于安静。
回想自己刚刚故意夹出来的娇滴滴,施慈不好?意思再看他,偷偷瞄一眼?,立刻做坏事一般心虚收回。
连着抓她两?个回合,顾倚霜乐了:“不是客房服务吗,你站在门口怎么服务?打算给我表演默剧?”
施慈窘迫抬头:“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那?我说你之前讲梦话要给我五千万,你给不给?”
顾倚霜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五千万少了点?,要不重?新报次价?”
拿着文?件袋走?过去,施慈岔开了话题,又开始抨击顾某人压榨下属的葛朗台属性?,提到言特?助的黑眼?圈,啧啧两?声。
“慈慈,他周末的加班费是五倍。”
“再说了,我之前也有黑眼?圈啊,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