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涂一乐跑来大牢,想必只是看一看,有没有牵扯到他。
软的不行,那便来硬的。
佟承志太懂得拉别人下水。
他猛然站起身,愤愤不平说道:
“哪有当官的不贪?让我被抄家灭门,我非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涂一乐面色一沉,转而微笑起来:
“唉,现在保你在朝堂,已经断然没有可能。”
佟承志见起了效果,连忙说道:
“我自知此事已不能扭转,只盼望能保全我和家眷的性命”
涂一乐眉头紧锁、面露愁容,良久不曾说话。
佟承志如热锅上蚂蚁,只期盼涂一乐能有所顾忌,好能救下他的性命。
他心急如焚,无奈跪倒在地:
“涂相,我只求自己和家人能苟活于世。”佟承志猛然咬破手指,举手向天:“我对天发誓,只要送我离开大奉,涂相之事我定当守口如瓶。我此生永不踏入大奉半步。”
“也罢。”涂一乐无比坚定模样:“我自会去运作,暗中安排你和家人出城。”
“谢涂相大恩大德。”
佟承志一头重重磕在地上。
“不过,唉。”涂一乐唉声叹气:“送你走后,定当触怒圣上。我定然难自保。”
佟承志见有反复,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涂相为大奉呕心沥血,圣上定然不会怪罪。”
涂一乐不住摇头:
“难啊。我主张先佯装与丽真修好,全力谋图倭瀛。可皇室心意已决,总是说与丽真矛盾不可化解。”
佟承志欣喜万分,刚要开口,又停了下来。
他似乎发觉,涂一乐有意诱导他,去说关于丽真之事。
可此时已然是抄家灭门罪过,多加些罪名又无妨?
只有赌上一把。
若真能离开大奉,当年之事被知晓又有何妨?
“涂相,你真要送我离开?”
涂一乐眼神犀利,学起佟承志样子,举手向天。
他却不去咬手指,疼,傻子才自残呢。
“我涂一乐对天发誓,本已想着安排送你和家人出城,并派人护送,去向任由你自行决定。”
涂一乐咬了咬牙,转而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