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我像是闯了祸。”
范熬说完,看了一眼一旁的硕戴。
涂一乐摆了摆手:
“这位是我舅哥,你但说无妨。”
范熬毫不含糊,直接将全部情况讲出:
“……他们得了罪证,将彻夜整理。明日早朝,想必要向你发难啊。”
“哈哈哈,想扳倒我?”涂一乐大笑起来:“他郭由真还没这个本事。”
“可是,唉,是我没有办好,原本是要对付……”
范熬满脸愧疚。
“不妨事。”涂一乐有恃无恐:“你送去的,虽然没有我的罪证。可我,的确是拿了佟承志的银子。”
“什么?”范熬瞪大双眼,怒目而视:“你可是答应过我,绝不贪墨工程之资!”
硕戴看到范熬那要吃人的表情,都不禁心中打颤。
涂一乐却毫不在乎:
“这些都是本相谋划而已。我不拿,那佟承志怎么拿?佟承志不拿,下面大大小小官员又怎会拿?你大可放心,工程贪墨所有银两,将全部归于国库,依然会由户部拨发在工程之上。”
“我不懂那弯弯绕,你可是说过,明日便见分晓。我就等着看了。”
范熬依然愤愤不平。
涂一乐连连摇头:
“你不能等着看,明天你要说话。”
“不。我可不再帮你撒谎。”
“无需撒谎,你就实话实说便可。就算是说出我贪墨都无妨。”
范熬满脑子疑惑,扬了扬手,转身便走:
“行,我定然实话实说。”
硕戴更是不解,为何涂一乐要将罪证送于政敌之手?
此等关键时刻,这是要闹哪样?
“涂、妹夫。”硕戴还是忍不住开口:“如此众多罪证,可是难得抓手。为何给出去,变为他人手中刀枪?”
“我要力保水利工程顺利,还要查明当年真相。这是最快的办法。”涂一乐煞有其事:“时间不等人啊,绝不能令倭瀛有丝毫机会。”
硕戴还是一头雾水。
更是疑惑起来,涂一乐为何盯着海上小国不放?
还口口声声说是要救丽真。
一天之内?
要弄掉尚书职和一众官员?
硕戴只当涂一乐在说大话。
毕竟,大奉皇室并不同意涂一乐图谋倭瀛。
第二天。
天色还是一片漆黑。
涂一乐还在熟睡。
他只觉得被人重重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