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意自己也翻阅过《一念之错》,并知道自己可能再也写不出这样的书了。
真是,奇怪呀!
可爱的霁月:
你最近还好吗,最近我总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呢,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好像失去了生活的目标,找个地方沉睡一段时间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你有机会来到蒙德,一定要去猫尾酒馆,那里有超可爱的猫猫,当然猫猫调的酒也超棒的。鉴于你尚未成年,我并不建议你喝酒。
········
亲爱的霁月:
之前我已经收到了你的来信,你为什么会建议我休息一段时间呢,还说什么遗忘一些事情或许也是一件好事。真奇怪呀!我现在还基本上记得我作为人偶诞生时每一天发生的事情。
哦,对了,上次我去拜访了我的邻居,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个圆润的、莹白色的球,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眼睛。邻居说它只是装饰品,让我感觉有些奇怪,那些眼睛好像是活的,我分明感觉它在看我,热切地、喜悦地、想要融为一体地。
呓语在耳朵里生长
我们在海中的伟大主宰,愿你的名受显扬,愿你的国来临,愿你的旨意奉行在提瓦特,如同在你的国度。
愿我们行走在地上,就像行走在你的天国。
将这封信绑在信鸽的腿上,谢晚意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趴在书桌上小憩,自然也不会看到,信中的文字变成疯狂的、无人知晓的语言。
沈御月在房间里安静的坐着,一旁的书桌上放着一本《列王与宗室史》,桌子上的风车菊开的正好,许是失去了风的吹拂,花瓣并未像在野外的那样转动。恍惚间,沈御月看到了一双褐色的眸子,那个孩子的脸色惨白,唇角却挂着令人安心的笑容“不后悔的、怎么会后悔呢”
“我这一生最庆幸的事情就是遇到了您。”
莹润的珠子上无数的眼睛睁开、闭合、像是有生命般呼吸着。很久很久以前,又或是在几百年,提瓦特有个古老的传说,不知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用鲜血画出不知名的符号,呼唤出你的愿望就可以得到神明的回应。
是不是神明沈御月并不知道,但她当时确实这样做了。在无人的荒地,依稀可辨当时惨烈的大战,仅仅一息间,繁荣的人之国度毁于一旦,徒留残檐断壁诉说着无人知晓的故事。
沈御月以血为誓,在褐色的土地画出一道又一道的不知名符号,盯得时间厂里,眼前还会出现诡异的幻觉。
“呼唤您,暗之外海的主宰者。”
“请求您注视这个世界”
“请求您”
“请求您”
“请求您”
彼时的她还是少女的身形,银色的眼睛哀恸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地面,就好像这片土地承载了自己所有的希望。
周围的空间在一瞬间扭曲,漆黑的触手在四周蔓延,沈御月抬头,看着面前不可名状的生物,无数触手从少女的裙底伸出,祂有着人的身形,却长着两张面孔,银发碧眸的那张阖着眼,黑发黑眸的则好奇的打量着沈御月。
仅仅是看了一会,快要爆炸的知识就几乎要塞满沈御月的脑袋,那根本不是人所能理解的,甚至连长生种也只能触知一二,有些辛秘更是触及这个世界的本源。
作为一个长生种,沈御月有些吃力,两行血泪从她的眼睛中流出,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嘶鸣。
眼前的神明、怪物、还是别的什么强迫沈御月低下头了,声音轻灵的不属于这个世界“你呢?你想要得到什么。”
沈御月跪下“我请求您,拯救我的神明。”
“祂沉眠于这片土地”
漆黑的触手顺着地表的罅隙探入地脉,随口感叹一句“那可真是一场惨烈的战争。”
“你既然身为长生种,自然也知道,魔神是不死不灭的。”
沈御月不甘心的说道:“可是我下一次见到的祂还是祂吗”
“倘若人有轮回,那轮回后的我还是我吗?”
漆黑的触手缠绕上面前之人的身躯
“有趣的想法,你能给我什么呢?”
“我的筋、我的骨、我的血与肉,乃至我的一切。”
“好”很轻很轻的一声
“我会让你爱的那位魔神以最初的形态重临这片土地”
契约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