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词儿编顺畅再说。
杨庆有可不知道他的想法,还搁那吃口包子,悄摸回头瞅一眼,看这小子能不能挺的住。
都是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
凭什么他们可以出去干活,每月多挣二三十块。
凭什么?
万一这小子血气上涌,犯二去找白秀云掰扯。
那就有好戏看了。
可惜啊!
直到杨庆有吃完早饭,丫屁股愣是没挪窝,就更别说去找白秀云了。
这帮老职工们,出去采风都采习惯了,也没啥好担心和叮嘱的。
因此办公室内气氛如常。
一帮人说说笑笑,熬到中午,吃过午饭,白秀云又过来讲了几句话,叮嘱几人到了地儿服从安排,积极配合演出队工作后,便去叫来了团里唯一的一辆破卡车。
接下来便是装行李,挥手告别。
待人走后,办公室突然变得有些空旷,让杨庆有有点不适应。
自打天气变暖后,方知万就跟着另外两位马上退休的老同志学,不是今儿生病,就是明儿家里有事,反正等闲甭想在团里看到他。
另一位李琛同志刚抱上孙子,虽没跟着出去采风,但也没来上班。
问就一句话,奶奶没空儿看孙子,任务就落他这个爷爷头上了。
他得在家写文章,顺道照顾孙子,没法来团里点卯上班,让领导有事派人去他家里找他。
这下好了。
偌大的办公室就剩下虾兵蟹将两三个。
蔡成功、杨庆有、吴晓东。
杨庆有一瞧这不行呐!
万一团里有点活,或者赶上团里出任务,还不都落仨人身上。
老子也得采风。
老子也得摸鱼。
于是乎,下午快下班时,杨庆有敲响了白秀云办公室的房门。
“吆!主任忙着呐!”
“庆有来了,坐坐坐,暖壶就在旁边,喝水自个倒哈!”
“嗐!不喝,就是过来跟您说几句话。”
杨庆有摆摆手,坐白秀云对面,老实等着白秀云歇笔。
半晌后,白秀云放下钢笔,揉了揉手腕苦笑道:
“唉。。。。。。。。。。来之前觉得编导室主任不用干些写写画画的工作,没成想,事与愿违,不写不行,这把我难为的,忙活了两天才写出一篇两千多字的评论文,庆有你文采好,你帮我瞅瞅。”
“您客气主任,我哪有什么文采啊!”
杨庆有赶忙谦虚道:
“我一初中没上完的半文盲,写写歌勉强还成,您让我看严谨的评论文,可找错人了,我看个报纸都犯困,可没那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