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真定府,距离辽国边境不远,文教什么的自然比不过汴梁等地。
所以杂学是个什么东西大伙儿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王雱既然想展示一番,大家就当做是看把戏就是了。
可王雱却想把人拉进来,他缓缓的道:某主持邙山书院,而杂学就是邙山书院的根基,今日你羞辱杂学,如此某便与你比试一番,可敢吗?
彭鑫笑道:你敢某就敢!谁怕谁啊!
王雱点头,眼中有厉色闪过,说道:准备油锅!
几个乡兵一怔,王雱接着说道:弄了铁链来。
乡兵们都低下头,然后出去准备。
稍后消息传到了坐立不安的胡西呈那里,他不耐烦的道:王安石的这个儿子有天才之名,可他弄什么油锅?难道杂学还能让油锅炸不熟鹌鹑?胡闹!
幕僚说道:王安石虽然职位不显,可却颇得官家的看重,若是他的儿子在真定府被弄的灰头土脸,终究不美,而您恰好在,这个不好吧,容易得罪王安石。
我的儿子在你胡西呈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羞辱,这是什么意思?
王安石绝对会把胡西呈当做是对头。
幕僚叹道:京官不可得罪呐!
京官方便打小报告,弄不好就能给胡西呈的仕途增加麻烦。
胡西呈没好气的道:你去看看,若是不妥,就喝退了那些人。
幕僚起身点头,说道:他们闹腾什么杂学,某也知道杂学,据闻包罗万象
这世间哪有什么包罗万象,杂学啊!只是实用之学罢了。
胡西呈的眼界自然和那些读书人不同,但他只是地方官,也不知道杂学的具体情况。
幕僚一路去了酒楼,正好油锅已经架起来了。
火焰舔舐着锅底,油锅开始了。
一群人就站在边上,抱臂看着王雱。
这是什么意思?彭鑫很好奇的道:难道杂学做菜出色?是了,沈安就是靠炒菜发的家,杂学里想来最出色的学问就是炒菜。
哈哈哈哈!
一群人在大笑,王雱却很是冷淡。
乡兵递上铁链子,王雱接过,然后缓缓送到的油锅上面。
这是要做什么?
炸铁链?
众人不解。
王雱把铁链缓缓放进去,油面上一阵涟漪,旋即继续。
某会伸手进去取出铁链。王雱盯着彭鑫,你要跟随。
彭鑫愕然道:你疯了?会炸烂你的手。
王雱说道:某只问你敢不敢?
彭鑫看看众人,干笑了一下,有人说道:他必然不敢的。
这个不敢说的是王雱,彭鑫闻言就笑道:你若是敢,某当然敢。
王雱凝视着他,某记住你的话了,在座的可为见证,他若是不从,某会让人把他丢进去
好,我等作证。
他若是反悔,那就抓住他的手塞进去。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但众人都觉得王雱是在恐吓彭鑫,所以很是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