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说,我下半辈子一定要加倍补偿我媳妇。
哪怕没孩子,我也照样对她好。”
“这还算人话。”
严进出撇撇嘴:“你是家里的老大,是你这个小家的一家之主,就得拿出该有的态度来。
你要是早这样,你家也不至于如今这样子四分五裂。”
“没法子。”
宫师傅低声:“分都分了,裂都裂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管不了了,也不想管了。”
严进出挑眉问:“怎么分的?”
宫师傅沉着脸,解释:“我把我这些年寄回家的钱,为家里顶过的事,一一说给族亲和村长听。
我说,我媳妇一分钱也没得,全部都给老娘攥着。
可她总说不够建房子给我两个弟弟,一个劲儿让我再寄。
可按我寄过去的钱,早就足够了。
这些年,我没对不起家里,只对不起我媳妇和几个孩子。”
“话说——你老娘把钱都攒哪里去了?”
严进出狐疑问:“赌了?”
宫师傅摇头:“没有,她不爱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她就是穷怕了,一分钱也舍不得花,全部都藏起来了。”
严进出反问:“那你两个弟弟呢?”
“一个已经成家。”
宫师傅答:“一个还没有。
我趁着人齐,逼老娘分家。
老娘哭哭啼啼,一开始不肯,被我吼了几声,才把钱拿出来。
最终,在村长的主持下,钱分成三份。
她一份,两个弟弟一人各一份。
弟弟的钱足够他们建房子住上,我老娘的也足够她吃喝好些年。”
“那你呢?”
严进出问:“你什么都没分?那算哪门子的分家?”
按理说,家里的长子该分得最多。
更何况除了老房子外,其他的钱都是他一个人赚来的。
不管从哪个角度分析,都得他这个大儿子分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