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清见那玉佩莹润无瑕,忙道:“这般贵重的物件,沚儿实在受不起,还是你留着才好。”
说着便要从女儿手中取回玉佩。
许诗婉制止了她,“我喜欢沚儿,这是我的心意,收着罢。”
见她坚持,玉清清没再推辞,转而从侍女手中取过一鼓囊囊的锦袋:“先前你给沚儿做了虎头帽,如今我也为你的孩儿备了一顶。”
许诗婉接过,将东西自锦袋中取出,仔细端详。
但见针脚细密,虎目炯炯,不由赞叹:“好手艺,比我做的那顶精致多了。”
前几日吴姨娘也差人送来两顶亲手缝制的虎头帽,同样精巧可爱。
玉清清面颊微红,“你惯会夸我。”
她将许诗婉仔细打量一圈,评道:“你瞧着气色不错。”
许诗婉轻啜一口茶,笑说道:“整日里不是吃便是睡,顶多在园子里转转,看看书,气色想不好都难。”
秦老夫人和秦离为了让她安心养胎,将府中事务交由管家和嬷嬷打理,她如今甚是清闲。
玉清清掩唇轻笑,“你是个有福气的人。”
两人闲聊几句,得知玉清清又有了身孕,许诗婉眼眸一亮,问道:“几个月了?”
玉清清羞赧道:“一月多一点儿。”
许诗婉向她道喜,又关心叮嘱一番,方想起来一事,小心翼翼地问:“你父亲……”
玉清清神色平和,语气淡然,“父亲胆子小,本就不适合右相那种位高权重、协调四方的职位,如今领个清闲差事,反倒比先前从容许多。”
许诗婉听了轻轻点头,“那便好。”
又过两日,许景桓也前来探望,带了好些珍贵的药材和补品。
“人来了便是,还拿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许诗婉望着堆成小山的礼盒,无奈地摇头。
“都是爹爹吩咐的。”许景桓恭声答。
其实也有不少是他问过府医后,亲自跑了几家药材铺子挑的,但他没说。
两人寒暄一阵儿,许诗婉问:“还有几日便该秋闱了罢?
“是。”
“准备得如何?”
“尚可。”
许诗婉知他谦逊,秦离先前问过为他授课的几个博士,均夸他学业甚是出色。
“应试时不必过于忧心,持平常心便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