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会重蹈父亲的覆辙。
收回视线,轻扶身旁妇人,“母亲,咱们回家。”
妇人颔首,温声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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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前些时日的动荡,红槿与绿萍的婚期延至三月,分别定在月中与月末。
两场喜宴,许诗婉皆与秦离携礼同往。
绿萍大婚那日,秦离多饮了几杯。
归途马车里,他靠在许诗婉肩头,面色酡红。
“许诗婉,我问你,徐喻之做了右相,你开不开心?”
许诗婉松松揽着他,闻言不由失笑,这醋他究竟要吃到何时?
“他升不升官与我有何干系?我只在意你。
我夫君如此厉害,是兵部侍郎,辅国大将军,还是靖国公。”
说着又刮了下他的鼻子,语气越发柔和,“在我心里,无人及得上你。”
得她夸赞,秦离轻哼一声,略微扬了扬下巴,姿态傲慢,“我要亲。”
许诗婉伸手捂了他的唇,轻声道:“你身上的酒气我不喜欢,等回去梳洗过后才可以。”
秦离听了,耷拉下脑袋,语气难掩失望,“哦。”
许诗婉心窝一软,捧起他的脑袋在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道:“乖,很快就到家了。”
秦离面色好看了些,顺从地点了点头。
至府中,他迅速沐浴梳洗,爬上床,跪坐在许诗婉面前,一脸希冀地问:“可以了罢?”
许诗婉笑他心急,又注意到他头发未干,安抚道:“且再等等,去拿木梳和沐巾过来,我为你梳梳头,擦擦头发。”
秦离虽觉麻烦,还是照做。
暖黄灯影里,紫檀木架子床纱幔低垂,满室宁谧。
秦离披散着头发,双手环住许诗婉的腰,埋在她怀里,双目轻阖。
许诗婉靠坐床头,青丝如瀑。
她一手用沐巾垫着秦离墨发,一手拿木梳细细梳理。
待理顺了,又轻轻擦拭。
如此往复几遍,头发基本干透。
然怀中之人已然睡着,呼吸平稳绵长。
许诗婉小心掰正他脑袋,细细打量片刻,小声嘀咕:“怎么生得这样好看?”
指尖抚过英挺的眉骨,掠过鼻梁,最终停在微凉的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