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的心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猛然攥紧,疼得厉害。
他回抱许诗婉,手抚上她后颈,语气中满是悔恨和歉疚。
“婉儿,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带你来这里,不该没有察觉那个男人对你起了龌龊的心思,让你身处险境。
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放你一个人。
对不起……”
许诗婉摇了摇头,不说话。
她心有余悸,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因着先前精神紧绷,骤然放松,难免疲累。
哭着哭着,便睡了过去。
秦离很少见到许诗婉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他知道这是因为她全然信任自己。
他下颌抵着她发顶,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回了府,秦离将许诗婉安置在床榻上,找来府医把脉。
府医看过后说许诗婉只是受了些惊吓,没有大碍,只需喝一剂安神的汤药便可。
秦离听后,放下心来,让绿萍跟着府医下去拿药。
他守着许诗婉,在她醒来后喂下安神药,又扶她躺下休息。
天擦黑时,刀心回来禀,说已经派人暗中盯着天衣阁,以防有人出逃。
且那人已被安置在府外,又说了他的底细。
“此人名唤玉茗,乃右丞相玉大人侄儿。
自幼不读诗书,专好声色犬马,是个纨绔里的翘楚。
后仗着叔父得势又家资丰厚,竟与天衣阁东家攀了交情,混得个贵宾身份。”
秦离点头,沉声道:“带我去见他。”又吩咐红槿和绿萍照看好许诗婉。
“若婉儿醒来,便告知她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红槿与绿萍齐声应是。
秦离同刀心骑马来至关押玉茗之地,独自推门而入。
屋内立时爆出拳肉撞击的闷响,夹杂着玉茗的哀嚎求饶。
期间声浪沉寂了一刻钟,继而更惨烈的哭嚎再度响起。
整整半个时辰后,秦离踏出门来,浑身浸透血腥气,拳上鲜血淅沥滴落。
刀心默然递上一方手帕。
秦离拭净双手,声音冷似铁石:“给他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