铖王妃神色微变,她倒是忘记了这个,可是转瞬又不满铖王话中所说:“什么厮混,你也这么看清苑?”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只是怕她坏了名声……”
“有什么好怕的。”
铖王妃皱眉:“高豫的身份这京中谁人不知,他日日出入宫廷,与宫妃同处都无人说嘴,就算跟清苑同处一室又有谁能误会?你有功夫说清苑的嘴,倒不如好好管管你的好儿子,少叫他跟上不得台面的人厮混,免得丢人现眼!”
“玥娘……”
“好了。”
铖王妃有些不高兴,“高豫的事我会叮嘱清苑,至少人家现在是救了她,也愿意护着她,哪像是白家的人。”
听不懂人言还自以为是,她冷冷扫向白瑾修时就差直接呸他一脸。
“咱们府里不适合清苑养伤,你儿子又是个拎不清的,我会交待清苑多留意高豫与他不要太过亲近,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今夜就留在清苑那边,等她安顿好了再回来。”
见她说完转身就风风火火地走了,裙裾翩飞脚下极快。
铖王叫了几声没见她停下,顿时气得脸泛青。
“你看看你惹出的祸事!”
他转头就把怒气撒在了谢寅身上。
铖王本不觉得谢寅他们昨日的事情有多过,顶多就是小年轻一时气盛捅了娄子,找了机会好好与清苑解释几句,哄哄小姑娘也就过去了。
可是谢寅居然蠢的带着白瑾修和白姝兰进来,还招惹了高豫让得白清苑离了铖王府。
思及清苑离开前说要退婚的话,铖王就气得脑子疼,那陆家的婚事绝对不能退。
他冷声朝着谢寅怒斥了声后,连带着看白瑾修兄妹也不顺眼:“夜深了,白郎君还不回去?”
白瑾修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叨扰王爷了,我这就走。”
二月春夜极寒,夜风阵阵浸人。
白瑾修人还没离开,就听后面院子里面,铖王抓着想要送他们出府的谢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言语里毫不留情将他冷嘲热讽贬损了一通,完事之后还朝着一旁下人怒道,“往后不准那白姝兰踏足铖王府半步!”
白姝兰脸白如纸,身子一晃。
白瑾修连忙搀着她。
“阿兄。”
白姝兰轻仰着脸时,面上不见半分血色,那泫然若泣的模样可怜至极,可白瑾修却没如往日那般第一时间安抚她。
白姝兰脸色更白,明明以前白清苑很好摆弄的,明明只要她稍稍刺激一句,她就能对着她大发脾气,打骂撕闹,只要她稍稍引诱几句,她就能跟没脑子的蠢货一样踩进她设好的坑里,当着白瑾修他们的面羞辱她出身,将她贬低进尘埃里。
她痴缠着白瑾修和陆执年他们,像是不懂事的孩子,想要靠着哭闹霸占他们的在意和目光。
可她闹的越是厉害,白瑾修他们就越是厌恶。
她对她越是欺辱蛮横,白瑾修他们也会越偏向她。
白姝兰太清楚清苑的性情,也一步步诱着她失了白瑾修他们的在意。
刚才她还是一如之前想引白清苑动怒,惹她如同疯子一样撕扯,可是她却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从头到尾都不理会于她。
她只是将所有不满都对准了白瑾修他们,理智清醒地让人害怕。
看着白瑾修神色恍惚间隐约像是后悔,白姝兰狠狠掐了下自己掌心,眼泪瞬间涌了下来。
她推开白瑾修身子一软就朝地上跪了下去,白瑾修连忙回神:“你干什么?”
“我求清苑,她方才说了,只要我一步一跪磕头去灵云寺,她就能够原谅阿兄。”她说话间就朝着地上磕头,那一下重重磕在地上,额前见了血,“我跪,我磕头,我去灵云寺跪求夫人原谅…”
白姝兰起身走了一步又跪了下去,这一次依旧如刚才一样一头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