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酸疼得厉害,眼前也一片模糊,她很快便不省人事。
“姐姐!”柳清寒面色骤变,忙扶住她往下倒的身体。
地上的男子也立马站起,欲近前接许诗婉。
然而手指尚未触及她衣角,便被柳清寒厉声喝止,“滚!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碰她?”
那眼神,厌恶之中,似还有别的情绪,像是在透过他看别人。
不过一瞬,柳清寒移开视线,拦腰抱起许诗婉,疾步朝房间走去。
他让霞露去请医女,而后将许诗婉安置在自己床上,给她脱了鞋,盖上被子。
视线落在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顿时心如刀绞。
他轻轻抚摸她的脸,目露怜惜,“姐姐,你便这般爱他?知道他死了,就好似被摘了心,丢了魂一般,没有活人气儿了。”
不多时,医女进来。
柳清寒即刻起身让她为许诗婉诊脉。
医女见许诗婉面色很差,心里不由一紧。
待细细诊过脉后,方微微松了口气。
“如何?她可无恙?”柳清寒急声问。
“姑娘她是受了刺激,悲痛过度,以致昏厥。
好在她身体素来康健,并无大碍。
只是此番到底动了些胎气,需得好生调养。”
听说许诗婉无事,柳清寒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医女看了柳清寒一眼,犹豫片刻,终是道:“公子,请恕属下多嘴。
女子有孕之时,身子骨原就较平日娇弱几分。
您实不该这般惊扰她。
若是孩子……那可怎么好。”
柳清寒原本就有些后悔对许诗婉说了秦离的死讯,如今听了医女的话,更是愧疚不已。
虽说那孩子他压根不在乎,但若是没了,会对许诗婉的身体有损,他不想她受到伤害。
“我知道了,你下去开安胎药的方子,让霞露熬药。”
“是。”医女行礼退下。
柳清寒握着许诗婉的手,守在床边,直到日薄西山,她才缓缓睁开眼。
柳清寒眸色一亮,欢喜道:“姐姐,你醒了,感觉如何?还难受么?”
许诗婉双目如寒潭一般,冷意沁骨且不见半分涟漪。
她没有看柳清寒,只盯着头顶纱幔淡声道:“放我离开,我要去找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