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臣死后,田广不归还百姓土地,或者日后田广再行欺压百姓之举。
”
“臣之同好便会拿着臣生前写好的罪状,进京状告田广。
”
“如此,田广投鼠忌器,便会对临县百姓宽仁几分!
”
听出铁铉言外另有深意,朱标也不急着打断。
也是见朱标静静的看向自己。
铁铉抹去眼角湿润,沉声说道:
“可若是臣状告田广,揭露田广等中都官员种种不法行径,又能如何?”
“将田广等中都官员赶尽杀绝?”
“可那之后呢?”
“新官上任,数月勤勉,不一样还是会跟田广一样,继续欺压百姓。
”
“甚至变本加厉,比之田广尤甚,也不是不可能!
”
“若是如此,凤阳百姓哪怕一朝一夕的太平时光都是没有!
”
语罢,铁铉胸膛剧烈起伏。
似乎刚刚那番话,在他心头积压多年。
此时尽数说了出来,铁铉整个人也觉得畅快了许多。
而听到铁铉这番话。
饶是朱标也不得不承认,铁铉一切都往最坏的方向去想,这样的想法的确太过激了些。
想来也对。
能把开国皇帝的排位挂在城头,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不是个过激之人。
“那你现在为何又要状告田广?”
铁铉眼眸一滞,看向朱标沉声说道:
“只因殿下方才说,愿粉身碎骨,换天下百姓太平。
”
“臣以为,若太子勤政为民,或许能给凤阳百姓带来数年太平。
”
。Ь。
“数年太平?铁铉,你未免太小瞧孤这个太子了。
”
朱标拉着铁铉的胳膊,径直朝院外走去。
“看见了吗?”
“看。。。。看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