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土地日后的赋税可都是户部的,自己不上心谁上心?
杨润等人脸色虽是难看,但也不并未出言阻拦,显然是已经任命了。
不过,朱由检还是出言警告道:“从崇祯元年开始,朕就屡屡给文武百官加俸,卿等的俸禄,早就已经超过那点田地产出的收益。”
“更何况,朕也没有禁制官员经商,天津地处漕运、海运要卡,往来商贾如云,商路不绝,但凡是做点什么,不比在地里刨食儿强?”
“朕希望卿等莫要自误,凭白丢了祖上传下来的武职。”
“臣等不敢,定配合户部,尽快清丈土地,补齐军屯空额!”
杨润也是反应过来,忙是躬身回道。
其余几位指挥使、指挥同知、佥事也都被吓了一跳,赶紧出言附和。
几人虽然表态愿意配合,但朱由检却是有些不太放心,出言吩咐道:“在事情未完结之前,诸卿就暂时住在巡抚衙门吧。”
杨润等人闻言,尽皆面色一苦。
说完三卫的事,朱由检又对黄泰运道:“黄卿,朕之前就说过,你这巡抚不用干了……”
“臣有愧陛下所托,请陛下治罪!”
不等朱由检的话说完,黄泰运就跪在了地上。
“不急,巡抚是不能做了,但知府,朕可以让卿试试。”
黄泰运猛地抬头,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他没想到,自己出了这么大的篓子,皇帝竟然还会让自己担任这个天津知府。
知府虽然不如巡抚,但至少也是四品官不是?
“怎么?卿不愿意?”
“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起来吧,日后好生治理天津,说不得将来还可以官复原职。”
“臣谨遵陛下教诲,定当殚精竭虑,为陛下牧守一方。”
朱由检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对方起身。
“武清、天津、静海三县的主官,朕也会命户部尽快拟定人选,卿可以向朝廷举荐。”
“臣遵旨。”
待黄泰运退下后,朱由检这才说起天津的治安问题。
“李若琏。”
“臣在。”
“可知朕为何要召卿前来天津?”
李若琏直截了当道:“缉盗!”
“去做!”
“不管这些盗贼是何人,全都给朕捉拿归案,该杀的杀,该关……”
“不用关了,但凡是涉案之人,尽皆处死,以儆效尤!”
“臣遵旨!”
李若琏应下后,躬身退出正堂,继而快步离去。
他这次来天津可不是孤身一人来的,而是从北镇抚司和西司房,抽调了大量的精锐人手。
这些人上阵杀敌或许不行,但用来缉盗,却是手拿把掐。
等李若琏走后,朱由检看向杨润等人道:“诸位有什么想说的吗?”
“臣等有罪!”
一众天津武官尽皆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