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星君笑道:“这就得问小魔君了。”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仇千行,仇千行愣了愣,很快地反应过来,脸颊“蹭”地一下就红了。
“问什么问,还不快滚?”仇千行抱起云霁,不耐烦道,“看见你们三个就头疼,老子走了。”
墨山看着仇千行的背影,突然道:“他是真的喜欢云霁。”
司命星君很是欣慰,夸赞道:“你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阿福瘪着嘴,惋惜道:“小魔君年纪轻轻,怎么就同这两个老铁树纠缠不清了呢?多半是要吃亏的。”
司命星君摆摆手,只说:“天机不可泄露,咱们回吧。”
*
韩自中先带云霁回了边界营地,已是第二日午时。刘猛酒醒后得知俩人伪造手令出营,正急得满头大汗,就听手下回禀:“两位队将回来了!”
刘猛赶忙走出去看,韩自中抱着云霁走来,没等他说话,韩自中先发制人:“安排马车,我们要回大营。”
刘猛见云霁昏迷,吩咐手下去套车,又将两人上下打量一遍,松了一口气:好歹是全手全脚回来的。
回程路上,马车中,刘猛看云霁身上血迹斑斑,忍不住问:“去做什么了?你知不知道,伪造手令是杀头大罪,将军都保不住你!”
“我们烧了契丹人的粮仓。”韩自中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云霁,她在昏迷,但他却怕打扰了她的好梦,压低声音,“太慢了,你骑马回大营,将此事告诉将军。军中没有女军医,你问他是否可以让云霁进宁武城养伤。”
刘猛震惊于他的前半句话,张着嘴,错愕道:“你们俩个小崽子翻山去了契丹营地?还烧了他们的粮仓?!”
韩自中冰冷的眼风刮过刘猛,忍耐道:“云霁受伤了。”
“哦哦。”刘猛摸着后脑壳,“我这就去,你照顾好云霁。”
刘猛骑马先行,马车中只留他们俩人。
韩自中将云霁的头搁在腿上,手掌贴着她的额头。他试了又试,终于罢手,治愈术对她没用。
他轻轻替她理好额头上散落的碎发,神情温柔,“我赠你好梦一场,谢你舍命相救,扣我心扉。”
云霁苍白僵硬的面容渐渐柔软,她松弛的眼尾唇角,都在诉说这场甜蜜美梦。
他明明可以入梦窥探,但他没有,只是解下披风替她盖上,安静守护。
至宁武大营,常统制手持将军令亲自相迎。马车不入大营,直奔宁武城而去。
韩武安排了院落,韩自中将云霁抱下马车,快步走向小屋。
屋中有一医女,名唤曾静,已等候多时。韩自中将云霁放在床榻上,曾医女上前,放下纱帐道:“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云队将的,先出去吧。”
韩自中坐在院中,眼睛一直望着屋内。常林咳嗽一声,严肃道:“韩队将,随我回大营吧。”
韩自中沉声道:“一定要现在去?云霁她……”
“小郎君——”常林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担心云霁,但军纪不容挑战,让云霁进城养伤,已是将军十分体恤了。”
他顿了顿,轻声道:“早了事,就早回来。”
韩自中无声点头,跟着常林回大营。
韩武赏罚分明,没有因为韩自中是他儿子就网开一面。既然俩人火烧契丹粮仓一事还需前线确认,那就先罚再赏,也算公平了。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他看着底下跪着的韩自中,冷声道:“伪造副将手令,擅自行动,不听约束,此为构军,犯者当斩。念你初犯,且建有奇功,仗责三十,归州营众将士观刑。”
韩自中也不辩,叩首领罚。不用将士动手,他自己卸了盔甲,脱了棉服,只穿中衣而出,寒风瑟瑟,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硬气”。
行刑的是常林的手下,常林冲他使了个眼色,那人心灵神会,下手时也多了一点技巧。军棍打下去后,他顺势往下拖了拖,还没打几棍,韩自中的中衣就往外渗着血,看着怪骇人的。
常林赶忙进帐去劝:“自中虽年轻气盛,但也算有勇有谋,可不敢把孩子的意气打没了。”
韩武不搭理他,出去亲自观刑,冷哼道:“故意把皮拖破,好让我以为打得重?你要是这样打,那就再加三十,老子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搞猫腻。”
将军都发话了,底下人哪还敢马虎,韩自中扎扎实实地挨了三十军棍,被大林和樊忠架回归州营,足躺了三天才能勉强下地。
躺了三天,也骂了三天,他奶奶的,治愈术对自己也没用!
韩自中刚能下地,他就要进城。常林拗不过他,找了一辆马车,领他去看云霁。
去的时间不巧,云霁刚睡下,曾静见韩自中一瘸一拐,从药箱里掏出两个治外伤的药瓶递给他,“这是我的秘方,小郎君回去试试,保准你见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