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这是个容易令人瞎想的词。
余时年说:“7。24袭击案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对案子过于关注或许只是单纯的出于事关自己的关注。但后来,你出现在了幸福小区现场……那时你给我的解释和引导是,凶手跟踪你,对方可能是牛建平。但今天……你又出现在望英中学事发现场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当时想进去?是单纯的好奇?不,许婠,你不是那样的人。”
他所认识的许婠,虽然正义勇敢,但长久以来的接触,余时年清楚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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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秘密催使着她孤独行走,又负重前行。他隐隐能感觉到,这或许和她的出身、经历有关。
“许婠,你到底想做什么?”但即使知道这些,余时年依旧不能明白她的目的。
想做什么……
许婠知道余时年敏锐,也知道对方可能对她的过去有几分兴趣,只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开口。
电话两端同时陷入沉默。
窗外的霓虹灯时不时闪烁,像是流淌在黑暗河流中的孤独萤火。许婠的嗓子有些干涸,那些关于过去的记忆不停的在脑中撕裂回转。
她其实并不想做什么。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时,脑海中总会闪过那道梦魇般的声音——
“游戏结束。”
然而梦境破碎,她无数次从深夜醒来,又不禁自问——
真的结束了吗?
许婠的眼睛阖上又睁开,眼前闪烁的灯光因为这短暂的休憩变得明亮又坚定。
“你想多了。”她听见自己说。
但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响起——
不,不会结束。
那个人还会出现,以她想不到的任何一种方式。
……
夜晚九点的蓉城与白天无异,街上行人车辆来来回回,有人吃着宵夜喝着啤酒,也有人拿着蒲扇踏着拖鞋散步乘凉。
许婠从家里出来,夜风滚烫,又裹挟着几分清风惯性使然的凉气,让她不自觉想起和余时年一小时前的那通电话。
她当然看得出来,对方那些话语背后所流露出的关心。就在她习惯性的搪塞谎言的说出那句“你想多了”时,电话那端的人沉默拉长,她依稀听见了对方叹息——
“许婠,我只是想帮你。”
那是余时年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很轻,像今晚的夜风。
但当许婠渐渐走远,河道旁明显带着凉意的风吹来,她又瞬间清醒。
主动获取帮助或许可以短暂的减轻压力,但人是情感动物,当纠缠的线团缠绕,有时候帮助反而成了捆绑自己的绳索。
她可以面不改色的从余时年身边打听消息,却难以将对方拖入和自己同样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