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你可算来了,你跟我的推测不对啊,现在证据显示,所有的事情都是管全应主使的,他背后根本没有人啊!”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能不能带我去管全应的施法现场看一下?”
“可以,走吧。”
四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玄悲寺苦若堂。
这里被警察封锁起来了,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现场保存的比较好。
我跟温舒安走了进去,将现场查看了一番。
就像温舒安说的那样,法台上面摆的东西似是而非,是那么回事,却又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道术上的事情,千万出不得错。
管全应的道术,看上去像那么回事,但仔细分析就会知道,根本就牛头不对马嘴。
我看完之后,肯定的说道:“管全应根本不会做法,他的这一套不可能杀的了人,在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人。”
“这我也知道,问题是,他的通讯录里面没有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啊!管毓也强调过,所有事情都是管全应主使的,这实在叫我想不通。”
我一边思考着,一边看着桌上摆着的东西。
看着看着,我的目光被现场的稻草人给吸引住,伸手将它取了过来。
我从稻草人的“身体”里面取出了头发、包着血的布条、写着生辰八字的纸张。
可以看出,管全应确实在做法。
“等等,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我指着现场
说道:“如果真的像我们推测的那样,在管全应背后还有人的话,那他在获取了生成八字、头发鲜血等物件之后,应该直接将这些东西交给身后那个人,让对方去施法、杀死目标。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自己摆个台子做法,一来会暴露自己,二来实际上也没有卵用!管全应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有道理啊,我怎么忽略了这一点……”
我们两个低下头,继续思考着。
片刻之后,我们两个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管全应操控一切跟背后还有人,这两种情况都可以说得通的可能。
我看到了温舒安嘴角的笑容,淡淡的说道:“看来,你已经想到了。”
“嗯,你也想到了吧?”
我说道:“有人‘教给’了管全应所谓的崂山道术,诱惑管全应去做法杀人,但实际上,管全应所学的全都是假的,他做的法也杀不死人。”
温舒安补充道:“而背后那个人却趁着管全应做法的同时,也在做法,将管全应要杀的人给杀了!”
如此一来,所有一切看上去就好像都是管全应做的,是管全应在操控全局。
实际上,管全应只是个可怜的背锅侠。
人被杀死了,警察会进行调查,调查只会发现,死者的信息、物件都是管全应获取的,更会发现管全应搭台做法,自然而然就会认为管全应是凶手。
更加讽刺的是,就连管全应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凶手,他哪里想到,他想要杀死的人,都是别人杀的!
我说道:“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管全应学了一个月不到,就能用‘诅咒’的方式杀人。更解释了,为什么管全应、管毓父女会认为他们自己是凶手,而我们会推测出他们身后还有人这种矛盾的情况。”
这个真凶,还真是有够狡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