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的沙发里,坐着他的父母以及脸色极差的陆玉昊,爷爷奶奶似乎特意被支开了。
这时候,陆蔚和许植两人端着水果从厨房那边出来。
“听闻回来了。”
陆听闻回了下头,“姑姑,姑父。”
他一天没抽烟,没坐下之前喊了声:“爸妈。”
罢了,拿出口袋里的烟盒走到远处的窗户前,打开窗户点燃了一支烟。
许是生了病,陆听闻的情绪也不是很稳定,他闻惯了医院里的味道,这会儿再闻居然有点恶心。
他靠在那边的窗户,吹着晚风抽烟。
“她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抽烟?”
陆父穿着严谨的衬衫,回头盯着他这边。
宓可伤的的确不轻,可每个伤口却都不够验伤的等级,上面流血的地方很诡异,不懂医学的人不可能做成这样。
不止如此,宓可的头发也遭了殃,这会儿跟狗啃的一样。
得罪谁了这是。
陆听闻几乎是下意识的回了句:“她伤成什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话没什么语气,很平静。
然而陆父却皱了眉头,语气加重,“这是你嫂子!”
陆玉昊趁机开了口:“爸,没事儿的,听闻一直在家里抽烟,我们都习惯了,您跟他发什么火。”
这话说的……
陆母与陆蔚同时沉了脸色,却又不能在陆父面前跟陆玉昊争执。
“你把烟熄了。”陆父几乎是命令性的说道。
完了。
了解侄子的陆蔚很清楚,这父子俩虽然一直相敬如宾,可一旦遇到有分歧的事时,同样是天雷勾地火的爆裂。
没熄灭。
烟还在抽。
陆听闻好像跟没听见似的。
宓可因为疼痛和委屈以及受到的惊吓,此时泪如雨下,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陆父霍然起身,指着陆听闻喊道:“把烟熄了!”
窗前的男人极为不解,“她不只是皮外伤么?伤到气管和肺了?”
伤的重早就进医院了,哪还用得着在家里处理伤口。
“陆听闻,这就是你的礼仪教养是吗?对待嫂子都不知道敬重?”
陆父对儿子的期待很高,以至于格外严格,有一点不好都要亲自盯着改过来,从小到大都是。
而陆玉昊习惯了伪装,绝不会在父亲面前表现出任何忤逆他的态度,可陆听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