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的弟兄提高警觉加强防范,同时,他也对屠森这个人的特征及个性做了种种必要的描
述,在岑二瘸子来说,他只能办到这个程度,消极的戒备而非积极的攻击,屠森单刀匹马,
飘忽不定,但他们却是有窝有巢的,以明对暗,除了等待之外,就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令辛伧大出意料的是,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这等境况之下与屠森遭遇上,在
与屠森朝面的那一刻起,他压根就没往这回事上想过,有关岑二瘸子对于屠森的描绘,也就
只是虚虚幻幻的一个轮廓而已,空口说话,同实际的形态往往有些出入,辛伧又忽略了那种
比率并不高的可能性,直到他确切明白了自己是中了“大彩”,则除了悔恨惊恐之外,犹有
什么好说的?
“无巧不成书”,老古人说的话呐,不错是不错,只不错得太叫人心里泛寒了……
还有一件事辛伧不知道,否则,他更要悔恨死了──假如他不干下这么一桩奸杀恶极的
罪行,眼前即使遇上屠森,尚有条活路可走,燕铁衣是会暗中帮他一把的,然而,他闯下那
样的大祸,燕铁衣不火上加油多补他几家伙已是大慈大悲了,压根儿就不可能再护着他,明
里暗里,如今就靠他自己去撑啦!
这时,屠森冷沉的道:“辛伧,把腰杆子挺直,扮个好汉给我看看,‘八虎将’莫非除
了有本事勾引人家婆娘,就再没有别的长处了?”
辛伧伸手抹了把汗,硬着头皮道:“姓屠的,你冲着我一个人施狠也不见有什光彩,你
要充便能让,我们双方兵整将济的彻底干上一场,那才乾净俐落!”
屠森阴恻的道:“兵整将齐?姓辛的,眼下我们只有两个人,而你们也有两个人,但只
要你回去一吆喝,你们就会变成两百个人,而我们却仍然仅只有两个人,这兵,是怎么个
整,将,又是如何个齐法?”
艰涩的吞了口唾液,辛伧似是挣扎着一样:“我们,呃,不会以多吃少……包给你们一
个公道也就是了……”
屠森眉梢子一挑,蓦然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睁着一双眼净说瞎话,你把我当成三
岁孩子?受你这种偏门?公道?你们‘八虎将’是讲公道的人?甭笑掉我的大牙了,一撮吃
烂饭、打群仗,阴着坑人的下三滥,你们除了臭不要脸,还懂屁的个江湖规矩?”
燕铁衣淡淡笑道:“姓辛的说了这一大堆,无非是心怯了,想搪过一劫好求个活命而
已!”
辛伧再是含糊,到底也是个人物,经过人家这一阵冷嘲热讽,又骂又损,委实是受不
了,挂不住啦,他一张紫脸涨得通红,激动的大吼:“一对狂徒,两个匹夫,你们当我辛某
是何等样的人物?又当‘八虎将’是些什么角儿?他娘的皮,我们也是有字号,有江山的
‘霸’字辈大爷,岂容你两个红口黑牙,肆意诋毁!”
屠森冷冷的道:“有种,辛伧,有种,来,我们试试,你这种是只在嘴皮子上挂着,抑
或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