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有意见了?”
杨庆有调侃道:
“不对吧!昨儿下午我还瞅见三大妈蹲门口熬猪油来,怎么着,没舍得给你们吃?”
“嗐!甭提了。”
阎解成语气幽怨道:
“就放了几粒油渣,搁白菜豆腐那么一炖,跟化了似的,压根找不见,昨晚吃饭时我挑了老半天,全是豆腐,除了点香味,我一点油水没吃上。”
瞧着阎解成夸张的表情,杨庆有乐了。
不愧是老阎家。
他昨晚可是亲眼瞧见了,足足小一斤肥肉,三大妈蹲门口就着小炉子,熬了小半坛子油,合着忙活完,炒菜时就放了几粒油渣。
真够可以的。
都这么干了,也不知道她熬猪油图什么。
寒冬腊月的,猪肉又坏不了,哪怕每次炒菜切两片薄薄的肉片丢锅里也成啊!
总比吃饭时啥也看不见强。
瞧把阎解成馋的,双眼都快冒绿光了。
“解成啊!”
杨庆有语重心长道:
“你也结婚有些时日了,不能老这么吃爹妈的,是考虑分家的时候了,你看看咱们院里的年轻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个结婚了还天天回爹妈家吃,就连比你小的冯勇,人家小两口不也自力更生了嘛!”
“您当我不想啊!”
阎解成委屈道:
“我倒是想分,那也得我爸同意啊!再说了,我和于莉的粮本还在我妈手里攥着,她不松口,就是我爸同意都没用。”
“那你自求多福吧!”
杨庆有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同情道:
“总不能被你爸妈拿捏一辈子吧?你也不小了,有些事儿,得你自己拿主意,甭想着指望外人,尤其是老丈人,对吧!”
说罢,丫还冲阎解成眨了眨眼,然后便抡起大勺,不再搭理阎解成。
不能指望老丈人?
没指望过他啊?
阎解成挠了挠后脑勺,一脑袋雾水的看着忙活的杨庆有,有心想问,奈何他知道杨庆有的性子。
很多时候,说话只说一半,再问,那就是不识趣了,搞不好还得挨一脚,跟傻柱似的,压根不讲理。
因此,他压根不敢纠缠,只能心怀疑惑的嘟囔着“老丈人”仨字,走进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