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喘着,她身边的空间一转,此刻躺在了床上。
“哕”
止不住的恶心,难受,她吐了一遍又一遍。
季夫人来到床前,用手替她顺背,稍感好些时,恶心感再次袭来。
她趴在床边,继续吐。好难受,是谁要害她。
“娇娇,娘没用,还是没找到。”
没找到什么,娇娇,季老夫人在心中默念重复,娇娇,这不是她那孙女季崖的小字吗?
原来是这样,人啊,果真不能做亏心事。
是张纯依,季老夫人想开口,却怎么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来在这里,一切的走向由不得她。
吐了几天几夜,睁眼闭眼都是恶心想吐,季老夫人这时才亲身明白,季崖当初的话是何意思。
“祖母莫怪,非我不愿来看祖母,只是身体有恙。”
何止是有恙,说她半条命丢了都不夸张。
季老夫人知道,这还没完,几天后空间继续转换。
湖边的风吹入亭中,她还没好好体会活过来的感觉,突然背后被用力一推,身体向湖中坠去。
没事,季老夫人想,小二最后还是活了下来,不致命的。
呛水,窒息,冰冷的湖水不断向她涌来,无情的挤压着她生存的空间。
她从未如此痛苦过,无论是少女时期,为人妇时,抑或是到现在成了掌管一府的老夫人,父亲,丈夫,儿子们,哪个不是宠着她,事事如她所愿,何曾像此时一样,像此时一样
被救上来了,可她没料到,自己又再次被推入湖中。
好像没有尽头,成为季崖后,周遭防不胜防的恶意不断向她袭来。
就在季老夫人以为自己会在落水中彻底死去时,她醒了。
终于能自由的呼吸到空气,季老夫人眼眶的泪没有流下,可她的心却止不住的一阵抽搐。
心好痛,原来痛到极致的时候,不是人在哭,而是心在哭。
她家娇娇,她的小二,原来吃了这么多苦吗。
季崖也坐起身,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当初的遭遇罢了,她早已习惯。
中院,老夫人的房门在这时被敲响。
“是谁?”
“祖母,我是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