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对他们怨气如此之大。
“我们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沈渌水问道。
“误会?”
“那你不妨让我们明白。”
“你们调查过我的身份了吧?”莘志业问道。
“查过。”
“知道我家道中落,父亲兄弟魂归西天。”
“自然知晓。”
“那你们知道是什么造成的这一切吗?”
“生意失败。”
听到这样的回答,莘志业讥笑出声。
“生意失败?”莘志业反问。
“难道另有隐情?”沈渌水问道。
此前调查莘志业的资料确实是如此显示,军统局方面没有深究,毕竟只是为了确定莘志业的情况。
可现在看来却不同。
莘志业坐直身子说道:“是你们国府胃口太大,根本就喂不饱,我父亲年年花钱打点关系,可他们一年比一年要的多,丝毫没有掩饰那种无尽的贪婪和欲望。
家父生意不过出了一些小问题,资金周转不开,可新上任的市长汪铁想杀鸡儆猴,便拿我那没有根基的家父开刀,偌大家业顷刻之间消融瓦解。
我父亲气不过找人理论想要上告,被在中途杀死送回尸体一具,说是路上感染风寒不治身亡,想要威慑家中其余人等老实听话。
我几位兄长咽不下这口气,可书信还未送出便也惨遭毒手,要钱要命不留活路。
最后家中几位妇孺也被赶的逃离,可是他们连老宅都不愿意放过,若非跪地磕头乞求活命,回到村子之内得以苟延残喘,只怕我莘家就是灭门惨案。”
听到莘志业的这番话。
在场众人都有些怀疑。
“你久在外国,如何知晓这些,许都是日本人告诉你的,胡编乱造。”沈渌水说道。
“家父遇害之前最后一封书信已经说了很多,且我回来之后也有调查,是真是假你们一查便知,又何必在这里说这些话。”
“可国难当头。”
莘志业摇头说道:“你知道我在外国过的什么日子吗?”
“他们瞧不起我们,原本有些钱还能顾主生活,可后来家中再无银钱汇来,我从租住的房屋被无情的赶出来,扔在大马路上,连被褥都不曾给我。
我睡在马路边、桥洞下、下水道旁。
每日在垃圾堆里翻捡东西吃。
我连回国的路费都没有。”
听到莘志业的遭遇,曹砚宁说道:“按照你的能力和学识,在外国找一份工作应该不难,为何落得如此地步。”
“为何?”
“他们想要斩草除根,派人来国外寻我,我若不是像个乞丐一样流落街头,只怕也要步了家父和兄长的后尘。”
剩余妇孺不必担心。
可是还在外求学的莘志业让人担忧。
因此想要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