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做出退让道:“六四。”
谢桥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伸出手道:“合作愉快!”
姜裴目光幽幽的盯着她伸过来的纤纤素手,眼底隐有一丝暗芒涌现。
雅间里的气氛陡然微妙。
谢桥回过神来,意识到这里没有握手这一套。尴尬的收回手,讪笑道:“握手传达一种友好、信任和祝贺。”
姜裴挑眉,似乎对她的这种说法觉得新奇。
突然,伸出手。
谢桥一怔,盯着他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握上去。
“合作愉快。”姜裴眸子笑意涟涟。
“嘭——”
对面的窗户关上,发出巨响。
姜裴眼中笑意更盛。
谢桥望去,突然目光一顿,落在一处角落里,眸光渐渐幽深,闪过一抹暗芒。
——
东宫。
容嫣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修养几日,仍旧身体虚弱。
太子只有在她被送回来的时候,匆匆见一面,听闻她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怒斥一通后离开。
容嫣手覆上腹部伤口,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秦蓦——
他竟敢如此对她!
“来人!来人!”容嫣愤怒的嗓音在空荡荡的殿中回荡,叱道:“都死到哪里去了!”
“好大的气性!”皇后走进殿中,听到容嫣的怒喊,愠怒道:“一个贱妾在东宫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容嫣面色一变,没有想到皇后会来东宫。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可腹部根本用不上半分力道,痛得面色扭曲。
皇后见她矫揉造作,眉心微颤,汹涌怒意迸发而出:“本宫对你之前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以为你知错能改,嫁入东宫处处为太子着想,恪守本分。却没有想到非但不知收敛,教唆太子一起干下蠢事!”
容嫣听了这句话,心肝儿一颤,泪水滚滚落下:“母后,妾身没有,所做的一切都是替太子打算。”
“住口!”
皇后勃然大怒,眼中闪过凌厉之色:“你为一己私欲罢了!陷太子于危难!你可知,你在郡王府做的事,让太子受到皇上的厌弃!”她想到今日皇上到未央宫将她一顿训斥,便恨不得揭了容嫣的面皮!
秦蓦搜集太子种种罪状,皇上下令开国库彻查。
如今太子忙的焦头烂额,那一堆烂账仍旧无法做平。
可恨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银子填补空缺。
皇上要废太子的话,深深刻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带着指套的手指划过容嫣的面皮,森冷的说道:“太子若废,你且等着!”
冰冷的指套在她的脸上划过,就像一条阴冷的毒蛇在吐出蛇信子在她脸上游走,浑身泛起一阵颤栗,冒出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皇后手下用力,容嫣脸上留下一道划痕,咬牙隐忍,不敢痛呼出声。
直到皇后带人离开,容嫣仿佛活过来一般,浑身被汗水浸透,透着丝丝凉意。回想起皇后的话,容嫣不顾腹部疼痛,挣扎起身去找太子。
披头散发,胡乱趿着绣鞋跑出来,走到殿门口,被人拦下来。
“你们让开!”容嫣眉宇间沁出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