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哥一愣:“曲宏杰?咋的了哥?他咋了?”
“他到北京来,说要收拾你,还说你把他老弟扣了,是不是有这事儿?”
勇哥接着说,“他刚才在这儿,给我一顿骂,说我是狗鸡巴儿不是,还说你背后的大哥全是啥也不是。”
代哥眼睛一瞪:“他这么骂的?这小子胆儿也太肥了!还说我啥了?”
“还说你是二逼,说你身边这些哥全是懒子。”
勇哥指了指旁边的毛哥、远哥、王三哥,“你是没听见他骂人的时候多横!”
毛哥怼了代哥一句:“代弟,你啥意思?他骂我们的时候,你咋不出来管管?现在知道叫哥了,晚了!我可不给你当哥了!”
王三哥也跟着点头:“就是,骂人的时候咋没见你认哥呢?”
勇哥打圆场:“行了行了,别跟代弟置气了。代弟,今天晚上你安排,这帮大哥都在这儿,因为你这事儿挨了骂,你得找个好玩的地方补偿补偿,听没听着?”
代哥赶紧应下来:“行哥,你放心!不过你给我20分钟,我出去办个事儿,马上回来。”
勇哥问:“你办啥事儿啊?”
“之前还有个小子,叫王维祥的,在天津跟我叫号,现在还搁哪儿压着呢,我得去处理一下。”
代哥说,“那小子没去过白房,我想给他整白房里待俩月,让他长长记性。”
勇哥摆手:“行,你看着办,只要让他服气就行,不用跟我请示。”
代哥掏出电话就拨了出去:“喂,涛哥,你给我办个事儿呗?到东城医院,把一个叫王维祥的给我整白房去,材料你帮着写一下,就关俩月就行。”
电话那头应了句“我明白了”,代哥就把电话撂了,转头冲勇哥说:“搞定了,咱现在就去安排地方,保证让各位哥满意!”
这边代哥领着勇哥、远哥、王三哥他们找地方玩去了,那面王维祥的事儿就交给白房的人处理。
当时白房的李哥带了俩兄弟,直接奔医院去了——病房里王三和丁建正守着呢,一瞅李哥进来,赶紧打招呼:“哎,李哥!”
李哥扫了一眼病房:“人呢?”
“搁墙角呢。”王三指了指角落里,就见王维祥光个膀子、穿条大裤衩子,缩在那儿哆哆嗦嗦的,跟个鹌鹑似的。
“带走!”李哥一摆手。
王维祥当时就懵了,赶紧嚷嚷:“往哪带啊?我哥肯定来救我了!你们不能带我走!”可没人搭理他,俩兄弟上去架着他就往外拖,直接给拉到了白房。
一进白房,李哥把纸笔往王维祥面前一放:“来,写吧,自己身上都犯过啥事儿,全给我写下来。”
王维祥还想装糊涂:“我咋的了?我没犯事儿啊!我有个大哥叫曲宏杰,跟你们指定都认识,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曲宏杰?别提那个名儿!没用!”李哥眼一瞪,“你写不写?不写是吧?带出去!”
俩兄弟架着王维祥就往外拖——那时候是冬天,外面还下着雪,冻得人直打哆嗦。
他们把王维祥的俩手往铁架子上一吊,拎过来一桶凉水,“哗”一下就从他脑袋往下浇,细水长流的,没一会儿就把他浑身浇透了。光个膀子在冬天浇凉水,那滋味儿就不用提了,王维祥冻得牙齿打颤,浑身哆哆嗦嗦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就这么浇了一分多钟,才把他又拽回屋里。李哥问:“现在能写了不?”
王维祥这时候哪还敢硬撑,嘴里直打哆嗦:“写写写!我写!”
他也不提曲宏杰了——一瞅这架势,他大哥是真不好使,提了也白提。
他趴在桌上“啪啪啪”写,一写就写了一晚上,把自己那点破事儿全抖搂出来了。
李哥拿起纸看了看:“写的都属实不?别跟我耍花样!”
王维祥哭丧着脸:“属实!都是真的!我不想承认也不行啊……”
“关起来!”李哥一摆手,王维祥直接被扔进了小黑屋。
这一进去,才是真的折磨——每隔四五天,就有人过来敲他的门:“王维祥!还有三四天你就上路了,这几天好好准备准备!”说完“哐当”一声就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