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紫苏见这样,赶紧出去,只是还没等她到门口,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就已经进了来。
金紫苏见此,将门关好,在门外守着。
阿箩还在痛哭,没有发现人来,直到自己被突然抱着,触到了痛处,阿箩才在泪眼婆娑里看清楚了他,连衣裳都没有换,更不用说手上的伤口,阿箩死死抓住他的衣领,忍着痛,却见人早已跪了下来,阿箩只能抱着他的头痛哭起来,“金小奇,不要伤害自己……”
阿箩哭了。
金小奇被悔恨压得几乎气绝,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阿箩哭够了,伤势又加重了些,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我再醒来,你还是如此,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金小奇终究泣不成声,在她额头落下了重重的一吻,阿箩又哭了起来,紧紧抱住了人,“要么,一起死,为她偿命,也行。”
“金小奇,没关系,我愿意。”
“你别怪我!”
“六月雪,我不能留。”
“金小奇,不要怪我!”
“金小奇,你怎么敢这么对自己。”
“金小奇,我不想要你了。”
“金小奇,我痛······”
让金紫苏放心的是,金小奇终于肯包扎,肯收拾自己了。
让金紫苏担心的是,阿箩发烧了,一直迷迷糊糊地低语。
金小奇寸步不移地守在一旁,他没想到那迷药那么厉害,后来才知六月雪见他如此能自持,竟然下了三倍的药,他不知道,所以让卿逸送她来了王府。
这世间,他想碰的人,只有她,可是却没想到伤她。
碰上她的身体,他如何能控制住,更何况她还主动去分担药力,自然更是肆意万分。
卿逸三日后也才赶回王府,只敢站在窗口。
看着已经好几天一句话也没说的人,也瘦了好几圈的人,卿逸叹了一口气,“金小奇,你姑姑说过,若是不解,你会爆体而亡·····阿箩伤虽重,但都可治,没伤到根底,所以······哎,你们快点好,白末说那边的局势已经紧张起来,原本定的是后日走,要不,我和白末先走,先去稳稳局势?”
金小奇还是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难得舒了眉头的人,心才安然一些。
卿逸看了看,将一瓶药隔着窗口递了过来,“这是我和白末特意跑了一趟,去求来的清凝丹,白末说对姑娘的伤大有助益。”
金小奇这才看了他一眼,接过了他手中的药,“多谢!”他知道这药有多难得,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自责中,又有杏林的医术,竟然忘了还有这药。
卿逸对他笑了笑,“你不要如此自责,阿箩······她心里,有你,你们还是往前看,不要一点事,就死去活来,要都这样,以后但凡遇到事,你们这是要倒一起倒?一起死?不想一起活的事情?”
金小奇早已将药喂给了还在安睡的人,又扶着她的脉息,一直看着。
卿逸看着,又说道:“诶,我问你,六月雪的事情,你怪阿箩吗?”
金小奇怔了怔,“不怪,她只是在替我替金家做决定。”
卿逸点了点头,想起那个女孩,“哎,也是,这话你也说过,你们杏林培养出来的,有了二心,又是用毒高手,给你下的药,连你姑姑都没有解药,能为你如此行事,难保日后还有更毒的心思。”
卿逸见他眉梢有了喜色,便知那药求得值,“那等她醒了,就聪明点,该忘的忘,该放的放,我们一起去那边,给我家的报仇雪恨。”
金小奇终于恢复了些神色,看着他,眼中甚是感激,“卿逸,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