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亲王阴郁暴躁的情绪安稳了许多。
“春种秋收,结网捕鱼……”声音低沉沉的,烈亲王猛然将手里的信握成团,手背上的血管虫蛇似的弯曲鼓起,“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如静湖投石,空气顿时荡起一层涟漪。
“好,奴才立即给户部过个话。”鲍陈瑞站起来,“西北战事吃紧,王爷特别吩咐,西征军的一切用度请示手续要尽力从简,一切以保障西征胜利为要!”
“奴才也通知南……”
“西北战报!”
正说着,大太监曹纯满头大汗闯进来。
“镇武将军取得西北大捷,察客达的二十万大军全军覆灭,八百里加急的捷报不日就会进京!”
“什么?”烈亲王腾地站起来。
“赵副将军不是说他们又被察客达逼退了二十里吗?”
计谋百出的鲍成瑞也大惊失色,话几乎和烈亲王同时脱口而出,旋即想起赵桑不同寻常的身份,声音戛然而止,他脸色瞬间变的煞白。
“我们都上了镇武将军的当!”曹纯颤巍巍把才从信鸽腿上取下的纸条递给烈亲王。
甘下大捷?
有赵桑给敌军提供楚军信息,楚军不是一直在败退吗?
怎么突然就胜了?
如此以来。谭西的粮价如何还能涨起来!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一边将纸条撕的粉碎,烈亲王暴躁困兽般地在地上来回走。
“赵桑呢,本王要把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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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石二两银子?”
“怎么会降的这么快!”
看到传信小厮战战兢兢地点头,朱恩章一屁股跌到太师椅上。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涂卓仁更是两眼都冒出了血丝。
筹谋了这么久,最后却功亏一溃,主人还不得剐了他?
不行!
他蓦然转头看向朱恩章,“大人不能这么算了!”微微嘶哑的声音有种穷凶极恶的挣扎,“我听说已有商户跳河了。外面乱成一团,那我们索性就血洗沈家,干脆把粮草一把火烧了,让他更乱一些!”
这话什么意思?
这是想让自己带头闹民变?
自己可是朝廷命官!
朱恩章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坏了主人的大事,你我都得被千刀万剐!”涂卓仁恶狠狠道。
朱恩章一把抓住他。
“你别忘了,连青帮都被连根拔了,这些人不会让你轻易动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