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明子当时留了十个兄弟在香格里拉酒店,专门盯着代哥他们之前开的那个房间——就等着人回来,只要代哥这帮人敢露面,立马就抓,抓着就往死里揍。
安排妥这事儿,二明子才领着剩下的兄弟,风风火火往市医院赶,去跟大江汇合。
咱再说说医院这边。
天朔瞅着代哥身上裹着冷三的皮夹克,下身还套着人家的裤子,脚上趿拉着拖鞋,忍不住开口:“代哥,你这打扮咋整的啊?也太狼狈了。”
代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这打扮咋了?我没招啊!冻得实在扛不住了,先顾着不冷再说,还管啥好不好看?”他话锋一转,又问,“你咋样?没受伤吧?”
“我没事,皮儿都没蹭破。”天朔摆摆手,又朝手术室的方向努了努嘴,“满林还在里头呢,应该快出来了。代哥你放心,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必须找人干杨春那小子!”
代哥挑了挑眉:“你干谁?杨春?你在济南认识社会上的人?”
“那必须的!”天朔拍着胸脯,“我在济南也有哥们儿混社会,我这就打电话叫人,非得搂他一顿不可!”
“那能好使吗?杨春在济南的社会关系挺硬。”代哥有点儿不放心。
“好不好使的,打个电话就知道了!”天朔说着,掏出大哥大就拨了出去。他在社会上也认识不少人,这电话一接通,就粗着嗓子喊:“二哥,我天朔!”
电话那头传来个慢悠悠的声音:“天朔啊?咋了这是?听你这嗓子,跟谁急眼了?”
“二哥,你赶紧来历下医院一趟!杨春那孙子把我给干了!”。
二哥一听这话,立马愣了:“你咋跟杨春干起来了?你俩也不认识啊!他在香格里拉开局子,还搞酒店生意,跟你也没交集啊!”
“交集个屁!”天朔骂了一句,“我在他局上赢了点钱,他就不乐意了,跟我装牛逼,上来就打!不光打我,还把我朋友也给干伤了!”
二哥叹了口气:“天朔啊,你这一天净惹事儿。你给我打电话,是想让二哥咋做?你直说。”
“二哥,你敢不敢跟我去干他?揍他一顿,出这口气!”天朔直截了当。
“那可不行,我没法帮你打他。”二哥一口回绝,“你这不扯淡呢吗?我咋能干杨春啊?”
天朔急了:“咋的?你干不过他啊?”
“不是干不过,是我跟他关系挺好!”二哥解释道,“我俩平时处得不错,你让我咋动手打他?要不这样,你别打了,我帮你跟他说一声,你俩和解得了,别再揪着这事儿不放了。”
“和解?”天朔嗓门儿一下就高了,“他把我哥们儿打得半死,这事儿能和解吗?我能不找他报仇吗?这事儿必须得有说法,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我真没法帮你打他啊,我俩关系正经不错。”
二哥也挺为难,“天朔,你别着急,我一会儿给杨春打个电话问问他,你等我消息行不行?能唠咱就尽量唠,别把事儿闹太大。”
天朔琢磨了一下,又说:“二哥,我不让你白忙活,你开个价,多少钱都行,只要能帮我出这口气!”
“跟钱没关系,真不是钱的事儿,主要是我跟杨春那关系在那儿摆着。”二哥语气挺坚决,“你别催,等我消息就成,我这就去问。”
“行吧行吧,你赶紧问!”天朔没辙,只能挂了电话。
放下大哥大,代哥瞅着他,问道:“天朔,这人跟你啥关系啊?靠谱不?”
“以前他带过几个歌星去廊坊演出,说是济南混社会的,我当时给他免了管理费,就这么认识了。”
天朔解释道,“他人还行,挺讲究的,我来济南好几回,他都请我吃饭,说话唠嗑也挺实在。”
代哥听了,忍不住皱了皱眉:“挺讲究?你从表面能看出来啥?你俩跟他办过事儿、共过事儿吗?没真刀真枪处过,别轻易信。”
天朔愣了一下,挠挠头:“那倒没有,他也没帮过我啥正经事,这还是我头一回求他办事。”
代哥一听天朔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我瞅着这人不靠谱,搞不好他得把咱的消息透出去!你想啊,要是这帮小子真上医院来抓咱,那可就完了——咱的兄弟还没到,就咱这几个人,不得让人干懵逼了?”
天朔赶紧摆手:“不能哥!就算他不帮咱,也不能把咱消息放出去吧?你放心,他嘴挺严实!”
“我只能说尽量盼着吧。”代哥叹了口气,又朝手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去问问,满林还有多长时间能出来?不行的话咱得先走,不能在这儿耗着了!真让人堵在这儿,咱哥几个都得废!”
“别啊哥,再等会儿!”天朔急了,“得等满林出来,现在走哪能行?他还在里头呢!”
代哥没辙,只能点头:“行,那就再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