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也没招!”涛哥叹口气,“五雷子那小子硬抠不出来,只能把潘哲整回去,咱再跟他慢慢唠!先拉回北京再说,到时候见了面再合计!”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往回赶!”代哥挂了电话,也不敢耽误,立马开着车往北京狂奔。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把潘哲这么个角色绑回来,后续到底咋收场,谁也说不准。
再说涛哥这边,一路上眼睛瞪得溜圆,时不时就得从后视镜瞅两眼,生怕半道上有人劫车。
毕竟潘哲在当地的能量不小,保不齐会让人追过来。
可运气还行,一路风驰电掣,没遇到半点阻拦,硬生生干到了北京。
等车开进北京地界,涛哥悬着的心才算落下一半。
又开了一阵子,直到白房门口,“吱嘎”一声把车停稳,这时候天已经亮了,折腾了整整一夜,到第二天早上了。
后座的潘哲也醒了,这会儿正搁那儿吵吵巴火:“你们他妈谁啊?抓我干啥?知道我是谁不?赶紧把我放了!”
“别吵吵了!”王哥瞪了他一眼,“吵吵也没用,到这儿了你就老实点!”
涛哥推开车门下来,冲后面喊:“来,把人给我‘请’进去!”
特意加重了“请”字,转头又叮嘱:“记住了,先别揍他,这小子不是一般人,有点来头。别往小黑屋带,给我整到会议室去,一会儿我要问话!”
白房里立马出来俩弟兄,上前架起潘哲就往里头走。
潘哲还想挣扎,嘴里骂骂咧咧的,可架不住人家力气大,硬生生给拽进了会议室。
涛哥收拾了一下,喝了口水压了压火,随后亲自去了会议室。
他得跟潘哲当面谈,这事儿还得从他嘴里找突破口。
白房这地方,本来就隐蔽得很,有些事儿没法明说,也不能往外传。
涛哥往潘哲对面的椅子上一坐,身子往后一靠,看着潘哲慢悠悠开口:“潘老板,知道为啥把你请到这儿来不?”
潘哲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兄弟,我看你是不想好了!敢把我带到这儿来,最好赶紧给我放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潘老板,我不想为难你。”涛哥语气平静,“你把五雷子放了,我立马就把你送回去,咱这事儿就算了,犯不上闹得这么僵,你说是不是?”
“放五雷子?不可能!”潘哲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在我们那儿犯了大事,我放不了!你们有能耐就一直扣着我,想让我放他,门儿都没有!”
涛哥脸色沉了下来,眼神里透着狠劲:“潘总,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跟你好说好商量,是给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等我真对你动手的时候,可就啥都晚了,知不知道?”
潘哲冷笑一声,一点不惧:“呵呵,哥们儿,你也别在这儿跟我叫唤。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啥地方?我告诉你,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你这地方扒层皮,你信不信?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我是干啥的!”
他往前探了探身子,语气带着挑衅:“你们白房那个姓徐的领导,跟我关系非常好!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你看他能不能保得住你!”
涛哥一听潘哲这话,脑瓜子“嗡”的一声就大了——妈的,这小子关系是真硬啊,连白房姓徐的领导都认识,人脉够广的!
他强压着心里的慌,盯着潘哲沉声道:“潘总,我再劝你一句,要是不合作,你可就回不去了。咱这地方,进来的人从来就没有完完整整出去的!”
“行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关我多久!”潘哲梗着脖子,一脸无所谓,“你们随便关,咱就耗着,看看最后谁能扛得住!我就在这儿等着,倒要瞅瞅你们能把我咋地!”
涛哥在会议室里磨破了嘴皮子,好说歹说,潘哲就是油盐不进,死硬到底。
关键这老潘跟别人不一样,他身上没半点公职,就是个纯粹做买卖的——你想查他点啥黑料都没处下手,既没法说他收了谁的钱,也没法揪着他办了啥违规的事,干净得像一张白。
涛哥问来问去,啥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最后只能气呼呼地从会议室出来,脑门上全是汗。
他往走廊墙上一靠,骂道:“他妈这事儿咋整?这老小子嘴硬得跟石头似的,啥也不说,关键他关系还硬,回头指定得收拾咱们!”
正巧这时候,代哥也赶回白房了,一进门就找涛哥:“人呢?潘哲在哪?事儿办得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