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挂了跟朱大良的电话,没敢耽搁一秒,手指头在手机上戳了两下,直接给孙峰拨了过去。
电话刚响一声就通了,那头传来孙峰敞亮的大嗓门:“哎,刘哥!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有啥好事儿啊?”
“好事儿没有,急事儿有一桩!”
老刘叹了口气,把语气放得沉了点,“锋弟,我跟你说个正经事儿,你可得上点心听。我有个老同学叫朱大良,在四九城法院当副法官,前两天让人给揍了!”
“啥?副法官让人揍了?”孙峰的声音一下子拔高,“谁这么大胆子,活腻歪了?”
“还能有谁,一个叫加代的混社会的!”老刘把朱大良当时的惨状添了两句:“据说当时当着好几个警察的面,拿茅台瓶子照着头‘嘎巴’一下,直接给干出血了,现在脑瓜子上还缠着纱布呢!我这老同学咽不下这口气,找市总公司的人想收拾加代,结果你猜咋着?那加代在四九城人脉贼硬,跟市总公司的副局还有治安二处的田壮关系铁,根本整不动!”
孙峰听着就来了劲儿:“操?这么个情况啊!那你找我,是想让我帮着收拾这加代?”
“可不是嘛!”老刘赶紧接话,还不忘给孙峰画饼,“锋弟,你在河北的能量谁不知道?黑的白的都能搭上边儿,人脉广得很。这事儿你要是帮我老同学办了,我把你俩介绍认识认识——朱大良虽说这次栽了,但他毕竟是法院的副法官,手里有权,以后你到四九城办事儿,不管是生意上的还是别的,有他在,那不就是一路绿灯吗?再说了,多认识个有权有势的哥们儿,总比多个仇人强吧?”
孙峰摸了摸下巴,琢磨了几秒,语气干脆:“行,这事儿我接了!不过我得跟你那老同学当面唠唠,看看具体咋弄。他想要啥效果?就单纯出出气,还是想往狠了整?”
“他就想出这口恶气,越解气越好!”
老刘压低了点声音,“我那老同学说了,哪怕把加代的胳膊腿儿打折了,废了他都行,只要能让他舒坦了!”
“操,这多大点事儿!不就是收拾个社会人嘛!”孙峰笑了,“那加代在哪儿混?有具体的地儿没?”
“在东城开了个酒楼,叫八福酒楼,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那儿待着。”
老刘把加代的落脚点报了,又补了句,“我那老同学绝对值得交,虽说不是混社会的,但手里的关系硬,你跟他处好了,以后准没错!”
“行,那我下午就过去四九城,你找个地方,安排我俩见个面。”
孙峰挺痛快,“这事儿我就当交个哥们儿,要是唠得投机,我直接找人干他去!”
“好嘞!我这就订酒店,下午咱们在那儿碰面!”
老刘挂了电话,赶紧又给朱大良打了一个,把孙峰同意过来的事儿说了,朱大良在那头激动得不行,连说“好”。
当天下午,孙峰开着车,带着两个手下,直接从河北奔了四九城。
老刘和朱大良早早就到了订好的酒店包间等着,一看见孙峰进来,俩人赶紧起身迎接。朱大良虽说脑瓜子上还缠着纱布,但精神头挺足,孙峰则是一身休闲装,看着年轻,但眼神里透着股子狠劲儿。
这俩人一见面,就跟老熟人似的——孙峰想结交朱大良这层法院的关系,以后办事儿方便;朱大良也想拉上孙峰这号能动手的狠人,帮自己收拾加代,还能多个靠山。俩人互相递了烟,客套了两句,就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菜很快上齐了,酒也倒满了。
朱大良端起酒杯,先跟孙峰碰了一下,一口干了之后,抹了抹嘴,语气带着狠劲儿:“老弟,我比你大不少,今年都五十多了,你就叫我朱哥就行。今天这事儿,你尽管放手去干,不管你用啥方法,只要能帮我出了这口气,咋整都行!”
他顿了顿,眼神更冷了:“你要是能把加代的胳膊腿儿打折了,废了他,我没话说;就算你在北京把他给办了,出了事儿我来扛,我保准给你压得明明白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就管这个的,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说到这儿,朱大良拍了拍胸脯,又给孙峰倒了杯酒:“将来你想在四九城干点啥生意,或者有啥事儿需要帮忙,你就跟朱哥说一声,不管是啥坎儿,朱哥都能帮你平了,保准让你一马平川,顺顺利利!”
孙峰端着酒杯,冲朱大良和老刘笑了笑:“朱哥,刘哥,可能刘哥也跟你提过,我从小就好打好闹。你别看我家里全是白道的人,关系硬,但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就喜欢玩社会!”
他顿了顿,夹了口菜嚼着,语气更傲了:“不是我吹牛逼,整个河北的社会人儿,还有山东、辽宁那边的,我认识不老少,关系都铁得很!这事儿你别操心,我亲自处理,我给你找十来个真正的亡命徒,到时候你把加代的长相告诉我,我亲自带人过去,只要瞅着他,上去就干,保准把他胳膊腿儿全给掐了!”
朱大良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但还是多了个心眼:“兄弟,别的我都放心,就一点——你别给他销户就行,怎么收拾都行,只要让他疼、让他记一辈子!”
“操,这你放心!”孙峰拍了下桌子,酒杯都震了晃,“我直接给他胳膊腿儿卸了,让他想接都接不上,你看行不行?”
“行!太行了!”朱大良心花怒放,赶紧端起酒杯,跟孙峰的杯子“哐当”撞了一下,“兄弟,啥也不说了,朱哥敬你一杯!以后咱就是一辈子的好哥们儿!”
旁边的老刘笑着打圆场:“你俩能处到一块儿就好,我也就是搭个线,以后你们办事儿,我就不掺和了。”
“那得谢你啊老刘!”朱大良也跟老刘碰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