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静笑了笑说,“我们小衡办事是最牢靠的,不然我也不会让他跟在身边。不过这种事,不必说出来。”
谢衡说了声,“抱歉主任,是我轻率了。”
江华静看了看谢衡,又看了看李希承,说,“都是自己人,按我的意思,小衡就喝点茶吧。”
说完,她给谢衡递了杯茶。
谢衡与李希承碰了杯,喝了。
李希承看着他把茶水喝完,自己却没有喝一口。
而是对着江华静道,“静姐,上次渤江区里的书记去了一趟我爸那儿,说要给补偿,这事儿你帮我关照着点。”
江华静道,“这事还要我给你关心?你家里哪一位不能出面打招呼?”
李希承道,“静姐,他们都太远了,在渤江我只认你,陆伯伯说了,社会上的事,让我找你,我可就赖着你了。”
江华静道,“你小叔和陆部长那是什么关系?你的事,在我这里还不是头等大事?”
李希承道,“那我可不敢,你抽空关心我一下就行。”
江华静笑了笑,说,“我还不够关心你啊?”
说了这话,她看向谢衡。
谢衡只是握着空杯,低头看着杯中的茶叶。
祝蓉蓉听着李希承和江华静说话,只觉得那是一个高不可攀的世界。
江华静说,“小衡以后是你大舅子了,你有事就找他,他要是办的不好,你尽管拿他是问。是不是啊,蓉蓉?”
祝蓉蓉突然被点名,看向谢衡,又看了看李希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李希承道,“华静姐,有你这句话,我大舅子肯定帮我办。是不是,大舅子?”
谢衡面无表情。
江华静倒是笑了笑。
谢衡坐在门口侧面的位置,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脸部线条是很好看的。
刚毅沉稳,肩膀宽阔,给人一种稳重可靠的感觉。
他的五官立体而深邃,一双眼睛在这包厢的灯光里,映射出明亮的光。
他抿着嘴唇,仿佛他们说的事与他无关。
祝蓉蓉觉得,那种疏离,在这些年的谢衡身上,越发明显。
以前,和玫子姐每次见谢衡,谢衡总是随意又好脾气的。
玫子姐不管怎么开他玩笑,他仿佛都不会生气,偶尔,还会配合地自嘲。
而此刻,谢衡是冷漠的。
但李希承和谢衡不一样。
说话从来恣意张扬,可能是从小娇生惯养,他的脾气挺大的。
但对着她的时候,却挺温柔。
这种温柔让祝蓉蓉沉溺。
能抓在手上的爱情才是爱情,谁能够长久的,对一段明知没有结果的感情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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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苦行僧一般,对爱情虔诚的信仰,在当今这样的社会,不可能存在。
李希承说,“大舅子虽然不喝酒,但敬静姐,得开瓶好酒,把82年的拉菲拿来。”
侍者拿来了不知真假的酒。
除了价格需要真金白银去买,酒可未必是真酒。
江华静只是看着侍者开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