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玫扫码结了账,看向谢衡的时候,见他也在专注地看自己。
祝玫挑眉,疑问地看他。
谢衡摇头,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背上,就像小时候的两小无猜一样。
他说,“走吧。”
冷空气突然而至,一日降温十度。
阴沉的天,积蓄了几日的昏沉,终于发力。
下雪了。
冬日的初雪,飘飘洒洒。
落在头上,仿佛落花。
天空是深沉的灰色。
树上未曾积雪,只有单调的灯光。
祝玫裹紧了自己,走得有些快。
看着她的脚步匆匆,谢衡跨步,跟在她身后。
冷风吹得头痛。
谢衡咬着牙跟随,仍是觉得疲累。
呼吸吐出温热,化作白色的雾气。
祝玫走到路口,才发现谢衡没有跟上。
她就站在路口等着,谢衡说,“跑那么快干什么?吃完饭走太快,容易岔气。”
祝玫哈了一声问,“我有气,你告诉我怎么岔?”
谢衡斜眼瞅她。
祝玫摇头晃脑。
谢衡说,“你也就会欺负病人。”
祝玫笑道,“不欺负你欺负谁?”
谢衡吐出了一个名字,“杨南真。”
祝玫收了笑容,她忽然问道,“谢衡,杨南真到底在干什么?”
谢衡抹了抹脸问,“怎么了?”
祝玫道,“有一天凌晨,我在新江那一带,看到他和几个人追着一个人,他是不是在赌场给人当打手?”
谢衡看着红灯变绿,说,“走吧。”
祝玫跨步,谢衡走去了前面。
两个人过了横道线,祝玫拉住了谢衡的衣服。
谢衡站定,把袋子递还给她说,“给你,我提不动。”
祝玫惊愕,说,“你怎么不说你连路都走不动?”
谢衡顺势往她身边靠了过去。
花香袭人。
祝玫身上有一个禁区。
踏入其中,冰雪亦不能至。
他微微阖眼,再睁开的时候说,“我劝过他,但人各有命,你管不了。”
祝玫问,“陶子老公的事……和他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