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的师宁远一点也不羞耻,反盯着他攥着许青珂的手,淡淡道:“你现在晓得珍惜花了?难道我们家的许相爷还不如这一树小黄花?”
一树黄得明朗娇艳的连翘花:莫名其妙就被改了一个特俗的名字。
人比一树花娇的许相爷:“……”
不过师宁远这么一说,秦川也知道时机不对了,更不能在这人面前表现自己的粗鲁逼迫。
这师宁远嘴巴还真是歹毒,且极有心机——到现在还在摧残那些小黄花,不,是连翘花。
连翘花飞舞绕身旁的白衣美男子不要太吸引人了。
尤其是在某个在强势君王逼迫下的美人……
秦川顿时堵心,对师宁远越发暗恨,而且手里那签也不能被此人知道。
手掌一收,瞬时将签掩进了袖子,也给了许青珂自由。
“许青珂,跟我回大雄宝殿。”
师宁远:“好啊,我们一起吧。”
秦川:“……”
最后的结果就是冷面黑神似的君王跟白衣如雪的上师走在前头——反正,谁都不能跟她一起走!想都别想!于是又到了牺牲自我的时候了……
两个人都忍着心中厌恶跟对方一起走。
倒是人比花娇的相爷大人一个人默默走在后面,表情很古怪。
众人:莫非君上“移情别恋”,放弃许相爷,转青睐上师了?
尤其是上师明显比油盐不进冷淡的相爷热情,对君上笑得不要太美好了。
清冷如仙,一笑起来了不得啊!
等熬过了漫长的佛法辩论,那一夜……
刚刚从浴室出来擦头发的许青珂顿足,默默看着坐在地上的一人一狗。
他正襟危坐,一脸生无可恋。
金元宝也学了它的姿势——许青珂怎么也没想明白一条狗怎么就能学会了呢。
还是说——师宁远学会了狗的坐姿?
一想到如此,许青珂噗嗤一笑,出水芙蓉还擦着湿漉漉头发的美人展颜一笑。
一人一狗猝不及防——幸福来得太突然,容我喝杯茶压压惊。
喝了一口茶,师宁远才略严肃说:“鉴于我今天牺牲甚大,为你不惜牺牲色相,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青珂依旧对着暖炉擦着发,“嗯,能屈能伸。”
她见了都以为这人对秦川情根深是,也难怪秦川被恶心得在法会辩论上全程黑脸。
被秦川逼迫了几次的她也觉得舒心不少。
是以刚才笑了。
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师宁远意味深长得问她,“我能屈能伸,你怎知道?”
怎知道,不是已经看到了么,不……
许青珂念头只一转就想到自己曾被某个人得寸进尺这样那样就差一步的事儿。
的确是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