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之前不认识加代,见他跟杜成勾肩搭背的,关系挺铁,特意走过来搭话:“你交加代这朋友挺靠谱,看着就实在。”
加代赶紧点头:“那必须的!以后我跟成哥好好处,肯定不能差事!”
“那才对,”南哥拍了拍加代的肩膀,特意叮嘱,“他就算比你小,你也得叫成哥,这规矩得懂。跟成哥处好了,以后在上海遇到啥事儿,不用你找我,让成哥给我打个电话,我立马就到,啥事儿都给你办得明明白白的,放心!”
代哥一看,抬手冲杜成和南哥摆了摆:“等会儿啊,我这儿还有个电话没接完,正事得办利索。”
杜成在旁边嘬着牙花子嘟囔:“这节骨眼上打啥电话?。”
加代没搭理他那茬,摸出手机拨通号码,电话一接通就喊了声:“勇哥!”
接着跟电话那头汇报:“我跟杨哥今儿见过面了,该给的资料也都给他了,这边没啥大事儿了,我就再待两天,处理完尾巴就回北京。”
挂了勇哥的电话,他手指头没停,又给杨哥拨了过去:“哥,我这边都安排妥当了,没啥事儿,准备回北京了。”
杨哥在那头笑着应:“行,代弟,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点,到家给个信儿。”
南哥在旁边瞅着加代打电话,等他挂了最后一个电话,才凑过来撇着嘴说:“你这是给啥哥打电话呢?跟你说,在上海滩这地界,你记着南哥我保准好使,不管白道黑道,谁也不好使!听我的准没错,保你顺顺当当的!”
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脯,在代哥面前摆起谱来,那架势仿佛整个上海都得听他的。
加代看着他这模样,笑着摆了摆手:“行,我听你的,南哥说话指定错不了。”
杜成在旁边一看这架势,赶紧伸手拉了南哥一把,压低声音说:“南哥,别说了别说了,差不多得了。”
“咋就不能说了?”南哥立马不乐意了,甩开杜成的手,“我这不帮你撑面子呢吗?再说我在上海确实牛逼啊,难道不是?谁敢不给我面子?”
杜成瞅了瞅加代,又把南哥往旁边拽了拽,贴着他耳朵小声嘀咕:“你知道他刚才给谁打电话不?勇哥!还有杨哥!你说说这俩人,哪个不能拿捏咱俩?借咱俩个胆子也不敢在他们面前装牛逼啊!”
南哥一听这话,当时就懵了,脑瓜门“唰”地一下就冒了汗,刚才那股子嚣张劲儿全没了,说话都开始结巴:“那、那啥……代、代哥,你、你多大岁数啊?”
“我六三年的。”加代瞅着他这反应,忍住笑正经回答。
“哎呀我的妈,大哥你长得也太年轻了,跟电影明星似的!”
南哥赶紧换了副笑脸,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比我岁数大,可别再管我叫南哥了,这可太不对了!咱重新认识下,代哥你以后管我叫兄弟就行,千万别客气!”
加代伸手跟他握了握:“你好兄弟,别这么客气。”
南哥干笑两声,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你跟成弟聊着,我出去抽根烟透透气,你们先唠。”
说完转头就往外走,脚步都有点飘,心里头直犯嘀咕——真没料到代哥背后关系这么硬!这哪是普通混社会的,这后台硬得能砸死人!
再说当时跟权哥一起过来撑场面的那二三十个大哥,刚才在酒店门口亲眼瞅着杜成和南哥领着警察、带着三百多号兄弟把场面镇得死死的,那“警察在前开路、流氓在后压阵”的队形,牛逼到家了,这辈子都没见过这阵仗。
他们回去之后,日后在上海谁也没敢再惹事儿,更别说找乔巴的麻烦、报复他了——压根没人敢动这心思,光是想起那天的阵仗就后背发凉。
乔巴经这事儿在上海算是出了名,道上的人一提他都知道是“加代保的人”,表面上看确实没人敢欺负他了,但实际上呢?他丢了不少以前攒下的人脉,在上海跟被孤立了似的。
毕竟那些本地大哥心里都琢磨着:“我是不敢打你、不敢明着惹你,但我也犯不着跟你交朋友,你一个外地来的,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深交没啥意思,还容易惹麻烦。”
这事儿说到底,加代帮乔巴到底是好是坏,真说不准。
你想啊,要是不帮,乔巴指定得让人欺负,说不定连在上海立足的地方都没了;可帮他这么一立威,他又跟这帮本地大哥处不到一块儿去了,以后想在上海拓展人脉难上加难。这玩意儿就是把双刃剑,咋选都有遗憾。
不过不管咋说,当时这摊子事儿算是彻底摆平了,代哥他们不光没吃亏,还在上海立了威。
没过几天,加代就带着自己的兄弟回了四九城,上海这摊事儿,也就这么翻篇了,成了道上日后聊天的一段谈资。
这事儿过去之后,代哥可以说是一点亏没吃,反倒把权哥那伙人收拾得服服帖帖——黑的白的两面夹击,权哥是彻底没了脾气。
他琢磨着自己都六十了,还扯这打打杀杀的犊子干啥?犯不上!干脆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江湖上的事儿再也不管了,就这么隐退了。
这边风波一平,代哥就回了北京,又过上了滋润的小日子。
不过这会儿的代哥可比以前阔气多了——以前他虽说也有钱,但钱都在深圳的买卖里,由江林掌管着,要用钱还得跟江林开口。
那时候人脉广,花销也大,身边一帮兄弟都靠着他接济,每个月没有百八十万根本打不住,天天得往哈登的场子里跑着取钱。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段时间代哥真是没少挣,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小日子过得,绝对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