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指定大啊!”朗文涛说,“我估摸着,这活儿干完了,最少能挣个六七百万。代弟,你说这六七百万,对远刚来说不也不少了吗?”
代哥点头:“那肯定,这钱挣得值!那活儿在哪儿?”
“不在广东,太远了,在哈尔滨呢!”朗文涛叹口气,“就因为远,我才不想去的。”
“哈尔滨啊,那行。”代哥说,“那你跟远刚说一声呗?”
朗文涛赶紧说:“代弟,还是你跟他说吧,我就不跟他搭话了,你跟他说,他指定信你。”
“行,那我一会儿给远刚打个电话问问。”代哥应下来,“他要是愿意去,这活儿你就给他;他要是不愿意,那咱再另说。”
朗文涛赶紧接话:“那太好了!你现在就问问他,完事儿给我回个电话啊!”
“知道了,好嘞!”代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代哥自己琢磨:这活儿可真不错,干一票就能拿六七百万,这钱往兜里揣多轻松啊,远刚肯定乐意。想着,他就直接给徐远刚拨了电话。
电话响了没两声就通了,徐远刚的声音传过来:“喂,哥,咋的了?”
代哥问:“远刚,你在哪儿呢?”
“我在夜总会呢,忙着呢。”徐远刚说。
“夜总会生意咋样?”代哥又问。
“还行,挺好的。”徐远刚笑着说,“一个月也不少挣,整得挺好。”
“那行,我跟你说个事儿。”代哥话锋一转,“前阵子你帮朗文涛要账,那事儿他记着呢。刚才他给我打电话,说要给你整个活儿干,问你干不干。”
徐远刚一听有活儿,立马精神了:“啥活啊哥?”
“拆迁的活儿,在哈尔滨,就是有点远。”代哥说,“朗文涛说了,这活儿干下来,六七百万轻松到手。你想不想去?”
徐远刚想都没想:“那必须去啊哥!六七百万呢,咱为啥不挣?我去!”
代哥点点头,又叮嘱:“你去了,夜总会那边有人管吗?别到时候出啥岔子。”
“没事儿哥,我能撒手!”徐远刚说,“我在汕尾这边也有点名气,跟这边的人处得都不错,我走了也没人敢来闹事,你放心!”
“行,那你要是确定去,就收拾收拾准备走。”
代哥又嘱咐,“远刚,你到那儿把钱挣了,自己攒着点,别大手大脚瞎花。”
徐远刚一听,立马说:“哥,我挣了钱之后,都给你!我不要!”
代哥一听就乐了:“你净扯淡!哥能要你钱吗?你自己留着,要么攒着,要么买个车、买个房,你还没娶媳妇呢,不得为以后成家攒点钱?”
徐远刚听着,心里暖乎乎的:“知道了哥。”
“行了,你一会儿跟朗文涛联系联系,问问活儿的具体情况,有啥不明白的,直接问他就行。”代哥说。
“好嘞哥,我这就给涛哥打电话!”徐远刚应着,俩人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一撂,咱得说句实在的,徐远刚可是代哥最早收的兄弟,打从代哥在广州那会儿就跟着了。
那时候代哥还做酒水生意,不管是啤酒、洋酒,往酒吧送的时候,都是徐远刚开车帮忙送。
但要说能力,远刚在代哥身边确实是偏弱的——不是代哥不待见他,主要是远刚这人太忠厚,有点憨得乎的实诚,跟江林、左帅比起来,办事儿的手腕和脑子确实差着点儿,所以代哥不少要紧事儿都不咋让他沾手。
代哥心里其实也有点儿过意不去:远刚跟自己这么多年,以前啥像样的营生都没有,直到后来才给他整了个夜总会。
现在朗文涛主动给远刚找了个能挣大钱的活儿,代哥打心眼儿里觉得舒坦,琢磨着就让远刚好好干这一票。
这边徐远刚挂了代哥的电话,立马就给朗文涛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远刚就先开口:“哎,涛哥!”
朗文涛在那头笑着说:“远刚啊,你代哥跟你说那活儿的事儿了吧?”
“说了说了,”徐远刚赶紧应着,“就是哈尔滨那拆迁的活儿呗?我寻思着,我去干!”
“你同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