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广州福泉楼的事儿,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杜崽这头风波刚过,郭英和崽哥俩人就进入冷战了。
英杰在医院住了挺长时间,这段日子里压根不搭理杜崽,虽说杜崽没事儿就往医院跑,想瞅瞅英杰,可俩人见面基本没啥话聊。
再说高奔头,之前不是让人拿短把子给崩了一下嘛,郭英这边事儿了了之后,给了三百万补偿,咱说英姐这人绝对够讲究!最后单独给高奔头拿了五十万,这钱给得敞亮?绝对够意思!没白让高奔头挨这一下,也没白让他往前冲。
高奔头当时乐坏了,拍着大腿说:“我这挨一枪值了!没白往上冲,拿五十万,够意思!”就这么着,杜崽和郭英那点别扭,还有高奔头这档子赔偿的事儿,总算都过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这段时间代哥也没啥忙乎的,整天闲得溜达,除了跟这帮哥们儿喝酒扯犊子,也没啥正经事儿。
这天代哥没出门,在家待着也没人约,寻思着正好,干脆去家旁边的市场买点菜,回家自己做点吃的,踏踏实实吃顿家常饭。
可就在市场里挑菜呢,手机突然叮铃铃、叮铃铃响个不停。
代哥掏出手机一瞅,是涛哥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那边立马传来涛哥的声音:“哎,加代呀!”
代哥一边翻着手里的青菜,一边应道:“咋了?我这儿在我家旁边菜市场买菜呢,没啥事儿吧?”
“别唠没事儿了,你现在有事儿了!”
涛哥在电话那头语气挺急,“你赶紧往朝阳区赶,就勇哥之前带你去过的那个会所,朝阳那个,你现在立马过来!”
代哥心里一合计,估摸着是有要紧事儿,忙问:“哥呀,到底咋了?出啥事儿了?”
“具体啥事儿我也不清楚,我就是帮勇哥给你传个话,勇哥让你立马过去,十万火急!”涛哥的语气不容置疑。
“那行,哥,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代哥赶紧应下来。
“对对对,你抓紧!”涛哥又叮嘱道,“老弟我跟你说,你把自个儿收拾得板板正正、立立正正的。今天跟勇哥在一块儿的全是二代,一个个贼有身份,你别整得水浪尿裤的,赶紧收拾利索了过来!”
“那行了,涛哥,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说完,“啪”地一下挂了电话,手里的菜也顾不上细挑了,赶紧往市场外走。
代哥心里明镜似的,指定是出了啥要紧事儿,不然勇哥不能这么急着叫他。
他也顾不上买菜了,撒丫子就往家走。
到家一进门,直接奔衣柜去了,翻出一身西装套上,熨得平平整整的,穿在身上板板正正、利利索索的。
咱说代哥本身就爱打扮,出门向来体面,这回是勇哥召唤,更是得收拾得妥妥的,可不能给勇哥丢人。
收拾利索后,代哥揣上手机钥匙,下楼开车直奔朝阳区。
那会所勇哥之前带他去过两回,他熟门熟路。
这地方挺隐蔽,得拐进一条胡同里,不像别的会所那样金碧辉煌,很低调。
到了会所门口,代哥把车停稳,刚一推门下车,就瞅见涛哥在大门口伸着脖子等着呢。“老弟,来来来!快点快点,麻溜的!”涛哥一边挥手一边喊。
代哥赶紧小跑过去,喘着气问:“哥,咋回事啊?这么急,到底出啥事儿了?”
涛哥挠了挠头:“具体啥事儿我也不清楚,本来没说叫你,里边儿刚喝上酒,勇哥突然就让我给你打电话,让你立马过来。”
“里边都有谁啊?叫我来干啥?”代哥心里犯嘀咕。
“里边全是二代,得有二三十号人,好像在研究啥事儿呢。”
涛哥压低声音说,“听着像是个工程的事儿,你进去问问勇哥不就知道了?”
“那我进去了。”代哥说着就要往里走。
“哎,涛哥,你不进去啊?在这儿站着干啥?”代哥回头瞅了瞅他。
涛哥撇撇嘴:“我进去个屁!我级别不够,就在这儿站岗呢,不让进。”
说完指了指周围,“你瞅瞅,这一路全是站岗的,不是司机就是保镖,都在这儿守着呢。”
代哥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嘛,走廊两边站了不少人,一个个腰板挺得笔直,有的在抽烟唠嗑,有的就直挺挺地站着,都是这帮二代的随行人员,里边的人在吃喝玩乐,他们就在外头守着。
代哥没再多说,径直往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