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愧对陛下的厚爱,无以为报、唯有日夜为陛下祈福祷告,万不敢再让陛下忧虑。”林跃此刻对着西方拱手,满脸的尊敬。
顿了顿,林跃方才进入正题,问道:“不知云公公来此?”
“哦,奴婢倒是一时给忘了,还望司异令大人能够赎罪。”云坤一副惶恐的样子施礼道。
林跃后退一步,施礼道:“云公公请讲。”
“司异令大人不必如此,不是圣旨。”云坤上前一步拉住林跃的胳膊说:
“司异令大人,三日后便是惠曼殿下的生辰,陛下于章台宫中设下家宴,请司异令大人前去赴宴。”
“惠曼殿下的生辰?”林跃恍然大悟,但他在犹豫之后还是说道:
“还望云公公能够帮忙转告陛下,医师劝导在下的病情最好静养,不能长途跋涉。
况且惠曼殿下的生辰乃是家宴,在下若是出席难免有失妥当。”
“司异令大人莫要如此说,陛下已然命在下带来了一十六位宫内的高手为您抬轿,他们经受过训练,定然不会有丝毫的颠簸,您乘上去保管比在床上还要安稳。”
云坤笑着说:“再者言无论是陛下还是惠曼殿下,都把司异令您当做家人一般看待,您就莫要再推脱了。”
“这。。。恐怕不好吧。。。”
林跃面色犹豫,不是他有难言之隐,而是他压根就不想去。
况且胡亥准备的越充分,自己便越是担忧。
毕竟如今看来,胡亥如此对自己恐怕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朝廷与胡亥挽尊,北上匈奴一雪前耻,重扬大秦国威。
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况且他面对的还是历史上将刘邦围困在白登山的冒顿,
不给自己足够的兵力,自己也没有信心就一定能够击败冒顿。
而云坤则是直接拉起林跃的手,笑着说:“司异令大人,外面已经准备好了,您随奴婢来吧。”
“等等等等。。。”
林跃连忙挣脱开来,毕竟如今双方虽未明说,但都清楚对方心中的小九九,可以说与图穷匕见相差不多了。
在自己的眼中,这哪里是家宴,这分明是鸿门宴!
不过自己却是难以拒绝,毕竟自己人在大秦这个屋檐下,有时候也是不得不低头。
再者言如今就连云坤这个“大内总管”都亲自来一趟,这云坤准备的很是充分、将自己的借口一一化解,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自己此刻也没有什么好的借口去拖延。
林跃想了想,只得说:“云公公,这惠曼殿下的生辰在三日后,在下不必即刻便启程吧?”
“倒是不必,不过陛下再三嘱咐奴婢、一定要将司异令大人您安安稳稳的护送到咸阳。”云坤面露为难的说:
“不过奴婢明、后两日还要代替陛下前去慰问龙骧军的将士们,一时间抽不空来,还望司异令大人能够海涵。”
林跃一听这话,更是没有理由拒绝,只得说:“能够理解,那军中之事的确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