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后娘娘英明,这下,就不担心那个丑肥妇还能翻出什么大风大浪来了!就是可惜了,没有当场毒死她,御医们还真给她吊着一口气呢,御医那边皇上一定会紧紧盯着所以我们的人也没有机会动手脚,但愿御医别想出办法给丑肥妇解毒。”嬷嬷轻手轻脚的棒帮太后娘娘捶着背,脸上的笑,阴狠的几乎和太后娘娘如出一辙。
☆、979。第979章 二选一,抉择12
什么样的人,就会教出什么样的下人,这一句话,堪称真理。
“哀家对毒王的毒有信心!”太后娘娘将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现在,哀家就等着丑肥妇的死讯了!”
红拂从宁和宫走出去,每一步,重如千斤,她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朝着哪一条路越走越远,还是朝着她所奢望的生活,越走越近。
“红拂姑娘,你这是要出宫啊?”守着宫门口的侍卫熟悉的和红拂打着招呼,一脸的热切,“好长时间没看你出去走动了,不过,这时候大过年的,街上可冷清了吧?你为何不等几日在出去?”
红拂目光有些漂浮不定,甚至有些空洞。
她呆呆的应了了一句恩,然后匆匆的离开了宫门,然后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赶去。
同一时刻的美人苑,安静到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屋内烧着炭火,偶尔会发出噼噼的声响,窗外,忽然又飘起了雪,轻轻的,落在美人苑的屋瓦上,再次装束这满眼的银白。
“皇上,您该去歇着了~”大太监担忧的看着还在里头寸步不离的守着的人,叹了口气,“皇上您可千万要保重龙体啊,回头可别将军夫人醒来了,您自个儿到倒下了,将军夫人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您也莫要太担心了~”
季安禾坐在床沿动了动,却只是伸出手,往苏晚娘平放在两侧的手探去,轻轻的放在她的手背上,拧眉,“把火烧旺一些。”
“皇上?”大太监看着屋内几乎快满了的火盆,额头早就热的冒出了细汗,“皇上,再热下去,怕是连外头的雪都要热化了,这炭烧多了,空气也不流通了,也您和将军夫人的身子也不好啊~”
“说的有道理~”季安禾点点头,“可她的手还这么冰,这么凉,她怕冷?这又如何是好?”
季安禾有些无措,他知道,他的晚娘虽然和他一样从小没有爹娘,但是,她却也是娇气的,她怕热,也怕冷,每一次到了冬天,她的手脚就会凉的像大冰块一样,有时候,更是会冷的嘴唇发紫。
很小的时候,两小无猜的两人,最喜欢的就是相互将冰冷的手放在对方的脸上,看着苏晚娘恶作剧得逞的样子,季安禾每每也想以牙还牙,但是,一看到她冷的直吸气的样子,他还是不忍心,每次去摸她的时候,他一定要将手先搓热。
季安禾忽然就陷入了这些回忆当中,其实,那时候的他,也不会是个小小的孩童,却已经知道心疼他的晚娘,这种心疼和关心,一直维持到他长大,成人,一直到她出落成为水灵灵的美女,可又是什么时候,他却吝啬的将这些关心又收了回来,看着她从两个人,变成一个人。
明知道她多么害怕孤单,还是将她一个人丢在大房子里,让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睡觉,一个人逛街。
季安禾忽然明白,是他自己,总是让苏晚娘坚强的等他,可却不知,苏晚娘等着等着,也会累,等着等着,就忽然等不下去了,等着等着,她的生活就变得不再需要他的关怀了。
如果,老天爷能让他在第二世重生,他一定会紧紧的握住苏晚娘的手,死也都不放开,哪怕是她厌弃了,他也都不放开。
☆、980。第980章 二选一,抉择13
夜,终于还是一点点的到来,没有星星的冬夜,一切,都显得无比的寂寥。
“皇上~您该用膳了,您一日滴水未进,就算是喝点汤水也好啊~”
这样的话,却得不到里头的人半句回答,甚至是丁点儿的反应都没有。
一直到,下面的人回报,红拂姑娘回来了,屋内的人,才猛的站了起来了。
可是,因为长时间的没动,他的腿脚早已经麻的没有半点的知觉,这一站,整个人又咚的一声栽到了地上。
“叫红拂进来~”季安禾狼狈的扶着床沿拍开大太监来扶他的手,独自忍着腿脚的僵硬站了起来。
大太监无声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谁说皇家自古出绝情人?只是,皇家动情的,都是不该动情的对象罢了。
痴儿,痴儿,这哪里是身为一国之君能做的事?
“传红拂姑娘~”
在院外候着的红拂走了进来,她依旧是昨晚那一身衣服,显然是昨晚到现在都还没有时间去换下,那胸前从苏晚娘这沾染过去的鲜血,也不知道是否有吓坏了多少的路人。
“如何了?”季安禾看了眼进来的人,着急的问着。
“回主上,属下已经通知将军府的人了,他们已经派人传信回鬼谷了。”顿了顿,红拂又道,”皇上,太后娘娘说,此毒乃是毒王身前研制的最后一种毒药,天下仅此唯一,鬼医,真的有办法救活苏夫人吗?”
“天下医毒是一家,朕相信,鬼医一定会有办法的!”季安禾摆摆手,让红拂退下,“你也辛苦一天了,快回去把你这衣服换下把。”
“是,红拂告退~”红拂动了动嘴唇,最后,一个字也没有说,对于季安禾的关心,她眼神微微有些闪躲,从进来一直到她转身离开,她也一直不曾敢往床上的人看一眼过去。
红拂告诉自己,大概,这就是天命。
新年,对于平常百姓人家,这是一年当中,最难得清闲的日子,三日的,欢欢喜喜,串串门,走走亲戚,拜拜年,一晃而过。
但是,对于美人苑的所有人,这三天,却是最一辈子最煎熬的。
宁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