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这些年跟我玩的好的只有秦政南一个。我不光把他当做我的姐夫,还当做我的亲兄弟。我是……我是气我没本事,我怎么就劝不回来他呢?”
江劲甚至不敢想,如果秦政南真的没有被救回来,他会怎么样。
他肯定不会死,但他也不会再开心。
人这一辈子,不光只有爱情,还有亲情,以及兄弟情。
陆意慈走过来抱了抱他,拍着男人的背脊:“江劲,你已经尽力了,我知道你喜欢跟姐夫在一起玩,我也支持你把公司交出去在家里陪着他。但其余的,一切都听天命吧。”
江劲摇摇头,把脸埋在陆意慈的怀里,“我不想听天命……”
秦政南出了事,没有人告诉陆听闻与韩星,生怕他们二老跟着着急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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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南的手腕上的那条疤痕醒目刺眼,纱布拆下时,那红润的伤疤怎么都无视不了。
割的太深了。
他居然能用指甲钳把自己的手腕割那么深,可想而知,他在那一刻,是有多么的想死,下手又有多么的狠。
杨希寸步不离的待在病房里,从不过分靠近,到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其余时刻就坐在陪护的床上织东西。
秦政南也不说话,也不笑,只是天天发着呆。
东西破碎了,再粘起来会非常费力。
曾经或许还有理智在粘合着秦政南整个人不要塌,但下指甲钳的那一刻,他就没有理智了。
“杨希。”
杨希猛地抬头。
“你走吧。”秦政南忽然道。
杨希心神一沉,“大姑爷,您……”
“不必在这里坐了,我会按照合同给你发三个月的薪水。”秦政南声线平静。
杨希放下了毛线团,表情淡漠,“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秦政南还在输液,脸色苍白,他没有开口。
可杨希并没有离开,她只是抱着自己的东西又回到了病房门口。
她弄什么东西都让江劲送进去,自己一步都不踏进病房。
江劲注意到了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秦政南喝着粥,但胃口不佳,只喝了两三口就不动了。
“秦政南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至于这样了。”秦政南终于能理解他曾经的那些客户,煎熬的到底是什么了。
那就是,有些时候明知道自己不太对劲,可又无能为力。
你明知道自己痛苦悲伤沉沦其中,毫无用处,却又没有一丁点自救的办法。
秦政南终于承认自己出现了心理问题,甚至出现了精神问题。
“江劲,你看窗户那里,那束花……”秦政南忽然直勾勾看着窗户。
江劲随着他说的话看过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