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被抓住的潜入者,黑斗篷并不恐惧,只是握紧了魔杖——而riddle用一个缴械咒就收掉了他的魔杖。
「这么说这幅画是故意挂在这里。」他冷静判断道,「为了引人上钩。」
「当然,不然我为何要将自己的珍藏挂出来给人参观?」riddle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即便如此我也不愿意将它挂在一楼大厅里供人瞻仰……这可是他消失后,我唯一留下的画像,而让更多的人来猜测他的面貌会令我非常不快。」
「他?」黑斗篷说着,看了看画像,「没想到黑暗公爵也有不愿分享之人,我以为任何人对你来说只是消耗品。」
「当然有,」riddle轻柔地说,并轻轻敲了敲眼镜,「不然我为何要花这样大的力气?您知道这样一幅能够看破隐身咒语的眼镜在妖精那里价值多少吗?」
黑斗篷冷笑了一声。
「珍贵的饵用来钓珍贵的鱼,我真诚地希望你即使不是我要的那条,也得值得一个好价格,先生。」riddle轻柔地说着,走近了一点,「是谁派你来这里?这幅画对「你们」来说果然重要?它意味着什么?」
黑斗篷一言不发。
「那我换个说法,」riddle明白对方这是不想配合,却也不生气,他抽出自己的魔杖,以庞大的魔力催动咒语,飞快地扑灭了距离画像有一丁点距离的厉火,「这幅画像上的人去了哪里?」
「这怎么是我能回答的问题,我的主人(mylord),」黑斗篷这次嗤笑出声,讥讽地道,「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而您连他的脸都没画出来。」
这句话让riddle沉默了片刻。而在这之后,他陡然抬手,魔杖抵住了黑斗篷的脖颈。
「如果不是我还想看看你还有什么价值,你现在早已在庄园的地牢之中,」riddle的口气陡然一变,像是北方的寒风般阴冷,他那双猩红的眼珠紧紧地盯住了黑斗篷,得体与似有似无的笑意全都消失不见,「「连脸都没画出来」?不如让你也试试在这幅画上曾发生过的事情吧。」
riddle拽着黑斗篷,将他摁在画像跟前,冷笑道:「刚开始,这副画还是一副清晰的人像,清晰无比,而某一天开始,画面就开始潮湿一样地模糊起来,紧接着,它的双眼会失去颜色与亮光,面部会失去应有的血色,而每一天,我都能看见它比昨天更淡一点……到最后,画里的人就失去了它的脸!他的五官全都消失不见,脸部轮廓也平板如纸——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成了蛇佬腔般的嘶嘶声,在这个不算大的房间里与呼吸声一样刺耳、明显,饱含着杀意。
「太过了,我尊敬的客人,」riddle说着,抵在黑斗篷头顶的魔杖在尖端闪过一些危险的红光,他此刻又慢条斯理起来,语气却危险无比,「即使我们身处巫师的世界,拥有魔力,热爱创造奇迹,这种作法也太过了,太伤人了。什么样的人会连一张照片,一张画像都不允许他的被监护人留下来?又有什么人会不经过主人的允许,就偷走他的记忆?」
「那就要看画上是什么人了,我的主人,」黑斗篷在说「mylord」这个词时,总是充满讥讽,「显然您的珍藏是触犯了禁忌。」
riddle将他踹倒在地,抓起他的头发狠狠地撞在墙上。
「什么禁忌?」riddle语气轻柔,但急切地道,「和他的消失有关吗?你为谁做事?」
黑斗篷一言不发。
「我见过很多坚韧不屈之人,」riddle说道,措辞与语调都十分优雅,好似学者在讲述他的论点,而不是在陈述一件可怕的事情,「而他们跪倒在我面前,求我赐他们死亡时,我甚至还说不上生气——你必须谨慎你做的选择,我的客人。」
这时,在一旁的画像出声道:「您为何不直接读取他的记忆?」
「他的身上肯定有某种契约,」riddle冷声说,「例如赤胆忠心咒,我三年前也抓到过一个试图偷取画像的人,但即便我把他挫成灰烬,也没能从他的脑子里得到什么。」
「告诉我,」他的魔杖从黑斗篷的头颅渐渐滑到脊椎,动作看似轻佻,实则危险,「关于这幅画,你知道什么,你为谁做事?」
黑斗篷冷笑了一声:「我以为伟大的黑暗公爵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riddle微微眯了眯眼,魔杖化为一把尖刃,猛地扎进了黑斗篷的脊椎之中。他搅动着,享受血液漫出的景象,又将魔杖变了回来。
「crio(钻心剜骨)。」
riddle平静地念道。
黑斗篷几乎立刻在地上抽搐了起来——他的伤口因此被猛烈地挤压着,涌出了更多的血。它们在绚烂的地毯上蔓延开来,每一声嘶哑的呜咽声都代表着更多的血流了出来。
「一点小礼物,」riddle口气甜蜜地道,「希望你能喜欢。」
他话音刚落,黑斗篷身上的藤蔓陡然间燃起了蓝色的火焰!它们不同于他魔杖里喷出来的那些,张牙舞爪地舔舐着每一块可以接触到的地方;而黑斗篷不复之前的迟钝与抽搐,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嘴里轻声念动了什么,周围便颤动了起来。
下一秒,这间房间的所有家具都被魔
咒同时炸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