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磨叽点儿。
寒意就一时半会消不了。
这不,杨庆有出门时,隔壁春燕就打着哆嗦,在吴守芳的催促声中,不情愿的拎着刷牙的小搪瓷缸出门。
“庆有哥过年好。”
说话间,还一脚踩空,差点没摔个屁蹲。
“过年好啊春燕。”
杨庆有搀了小丫头一把,才翘着嘴角继续往外走。
已经在这个时空度过七次春节的杨庆有,头一次遇到不下雪的除夕。
难免有些兴奋。
初升的朝阳此刻已经把霞光带出了地平线。
强烈的眩光带着扑鼻的早点香味儿,把胡同影子拉的无限长。
出院的杨庆有寻着飘来的想起,迎着朝阳踏进了告别1965年的胡同。
“我说你俩能不能麻利点儿?这都几点了,才刚贴完倒座房,成心耽搁大伙上班是不?”
当杨庆有怀揣着热腾腾的包子,拎着油条刚走到院门口,耳边便传来了阎埠贵的魄罗嗓音。
进门一瞧。
豁,阎家哥俩刚拎着凳子踏进垂花门。
老阎拿着大蒲扇,边努力扇纸上的字迹,边催促哥俩抓紧干活。
“边上那副,对,就是这副,先给强子家贴上,然后给大山家贴福字,麻利点儿,贴完前院,我好写中院的。”
今年也算让阎老抠找对了发财的路子。
就连出门上茅房的刘海忠,都格外给面子的订了仨福字。
同样路过前院的刘光天,也很罕见的没说风凉话。
估摸着事业上没那么顺。
去年趁着刚当小组长的热乎劲,管过闲事没得到应有的预期后,今年索性不管了。
不管好。
杨庆有知道今年可能是最后一次过个热闹年了。
过了六月份。
啧啧!
照刘光天的德性,不仅没刘海忠冒头的机会,就连许大茂也得伏低做小。
估摸着风刚起,刘光天就得拿许大茂祭旗。
凭丫干过的那些破事儿,邻居们估摸着不仅不会阻止,还得站出来帮着叫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