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剑仍在,人已疯。
易年伸手,轻轻抚过剑身。
指尖触碰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手指蔓延而上,仿佛要冻结他的血脉。
这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剑中残留的剑意——孤寂、冰冷、绝望。
易年收回手,眉头紧锁。
七夏也察觉到了异常,低声道:
“剑意里还掺杂着之前的气息…”
易年点头,环顾四周,忽然注意到石台后方刻着一行小字。
“剑者,心之刃也。”
字迹凌厉,一笔一划都透着锋芒,显然是白笙箫的手笔。
可在这行字的下方,还有另一行字,歪歪扭扭,仿佛是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
“心若死,剑何用?”
易年的心猛地一沉。
这行字,透着浓重的绝望与疯狂,与白笙箫平日的风格截然不同。
这是他入魔后留下的。
七夏也看到了这行字,轻声道:
“他来过这里。”
夜风掠过剑冢外的枯林,发出沙沙的声响。
易年握着手中的"流云",剑身冰凉,仿佛还残留着白笙箫的气息。
这把剑出现在这里,只能证明两件事。
第一,白笙箫曾短暂清醒过。
哪怕只有一瞬,他也一定挣脱了魔念的束缚,否则不会将佩剑送回剑冢。
第二,他依旧无法完全控制自己。
若他真的恢复如常,绝不会弃剑而去。
易年的指尖轻轻抚过剑锋,感受着其中残留的剑意。
冰冷、混乱,却又在极深处藏着一丝挣扎的清明。
"他来过,但又走了…"
七夏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剑上,轻声道:
"要不要试着用剑感应他的位置?"
易年摇头:"没用的…"
说着,环顾四周,将剑冢的每一寸土地都仔细探查了一遍。
岩壁上的刻痕、散落的断剑、甚至角落里那些早已风化的尸骨,都没有放过。
然而,除了那把被遗弃的"流云",再没有任何线索。
最终,易年叹了口气。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