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好像很了解他。”
苏玫语气淡漠,不以为然的样子,说:“博士,我很好奇,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我们当中数你卧底最深。”
“恐怕,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你真实身份的,就只有关在江南总督府死牢中,曾经夜悼诗班的神官戏命智剪:马彼得博士了吧。”
“纠正一下,是彼得·马。”博士微微一笑,“他懂开云语,不喜欢别人叫他马彼得。”
马彼得博士?
卧底夜悼诗班的神官戏命智剪?
蒂娜立即想明白苏玫效忠的对象,居然是——「痴愚诡源」!
天呐!
怎么会这样?
蒂娜瞳孔紧缩成针,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半个音节。
如果让小师弟知道,他的姐姐是「痴愚诡源」的人,会不会发疯?
“你不打算将好友救出总督府的死牢吗?”苏玫问。
“那是圈套。”博士不在乎。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在总督府了呢?”苏玫淡漠的脸上,露出戏谑的嘲弄。
博士似有些生气,质问着:“你在威胁我?!”
苏玫冷笑,说:“博士,难道不是你先威胁我的吗?你敢对我弟弟透露我身份半个字,我就亲自揭穿你的老底!”
博士:“……”
蒂娜:“……”
博士震惊于这对姐弟间的关系。
而蒂娜的脑子已经彻底浆糊,苏玫现在不正在眼前吗?说什么她正在总督府,是几个意思呢?
难道还有第二个苏玫?
“我原以为,你根本不在乎苏牧。”博士态度转变,客气了许多。
苏玫说:“我的确不在乎,不是流着一样的血,就是一家人。更何况如今的我,早就换了身体中的血液,是兽、是妖,唯独不是人!”
“那为什么?”博士不理解。
“他和我一样,都是被抛弃的可怜试验品。区别在于失败品的我只能依靠自己,获取成功的弟弟却很幸运。”苏玫说。
“怜悯?”
博士回味过来。
“还有嫉妒!”苏玫说。
博士哑然失笑,摇摇头,没有多说,问:“你现在真在总督府?”
“马彼得虽然自大、骄傲、愚蠢,但他在生物炼金学上造诣很高,我需要一个能够执行我计划的傀儡。”苏玫毫不遮掩。
“彼得·马。”博士再次纠正。
“马彼得。”苏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