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蓝血。”他说。
南家嫡系一共就三个蓝血,一个年事已高,一个坐着轮椅,苏牧的这条命令摆明就是要南方天亲自去干活。
南子楚:“……”
难怪父亲气成这个样子。
“那父亲打算怎么办?”他问。
“我不去,不去不去!几句吹捧,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南方天吼着,“我倒要看看,我们不听他的,他能怎么办?”
“难道杀人不成?!”
蓝血血统仿若免死金牌。
南方天拍着石桌:“我们才是这个帝国的主人!昏庸暴君倒行逆施,迟早有一天会死于自己的愚蠢。”
“哦。”
南子楚不咸不淡,说:“芊芊,过两天你先回家吧,等那位皇帝来上门抄家,记得帮我求个情,你也不想做寡妇吧。”
慕芊凝:“……”
南方天:“……”
晒太阳的心情被一扫而空,南子楚推着轮子,返回房间。
慕芊凝赶紧跟上,推着轮椅。
而南方天愤怒地看着不争气的儿子,还有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儿媳妇的肚子……呵!
……
……
不同于江南行省的富饶平原,越闽行省、会稽古地自古以来便是山峦叠嶂,修路架桥十分困难,尤其是开凿山间隧道。
山中居民因此异常困苦,但听说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
起初,他们根本不信,官府从来都是瞎说话。但是今天,格外不同寻常。
一大早先是军队入驻村庄,家家户户害怕地大门紧闭,自古兵祸猛于虎。怕不是要打仗,他们下来抢粮食的吧。
天杀的!
芒种才刚刚过去没多久,秋收还没到,哪有粮食啊!随着士兵开始挨家挨户敲门,“大头兵”们礼貌敬礼,送粮又送油,村民的态度这才慢慢改变。
细心的长者发现,这群“大头兵”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不仅看上去精神奕奕、温良真挚,部队的纪律更是高的可怕。
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不是行省本地的兵,制服上印着江南南大营的编。难道是江南行省对越闽行省用兵了?
好啊!
看着手里的米油盐布,他们一个个兴奋极了,这帮鸟贪官就该全部扔到山里喂老虎!
一番打听下来却发现,不是用兵,而是发展!
发展是什么?他们从未听过。
但很快,他们便见识到什么叫发展。南大营的兵只有一个要求,暂时离开村庄,等处理完匪患再回来,届时这里要修路,需要大量劳力。
不不不,不增发徭役!给钱,给现钱!折换成米油盐布也行。
“村民都离开了?”苏牧看着地图问。
“是!”
江南南大营提督说:“昨天基本已经撤离,今早最后的一些老人家也被劝离,现在山里就剩一些顽固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