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影出来之前,问出的事情暂时只有这么多。
何府那个车夫嘴更硬一些,目前还没松嘴。
他们通过何府打听到他去西山观那日,向管事告了一个月假,说是要回老家几日。
一个‘车夫’,何府那边没有将他的消失当回事。
水乔幽还在当值,顾寻影说完正事,没再多打扰。
“下午若有其它进展,公子晚上会自已告诉你。
若是你有想知道的,也可以自已问他。”
水乔幽听到‘晚上’二字,想起他昨日的话,话语稍慢。
她还没说话,顾寻影先离开了。
她走了两步,叶子还在装死,她又嘀咕了它两句。
水乔幽正要转身,听到了她的话语,看出她更多的是对蛇的担忧,喊住了她,“我给你看看。”
顾寻影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叶子,有些惊讶,“水哥哥,你还懂这些!”
她没有多想,信任地将叶子拿了出来。
叶子一见光,感应到水乔幽就在近前,‘死’的更加逼真了。
水乔幽就着顾寻影的手查看,回道:“我不懂。”
顾寻影听着她一本正经的话语,愣在当场。
……那她如此认真,是在查看什么?
她正疑惑,水乔幽抬起了目光,“它没事,休息几日就会好。
若是不好,你再来找我。”
顾寻影劳累了几日的脑子转得有点迷糊,“……哦,好。”
水乔幽回到都水台,就去找了袁松,同他禀了郑开儒与朱家的事情。
袁松听完,觉得有意思,道了一句,“看来,这市井之中,还真的不乏知晓内幕、消息灵通者。”
他同水乔幽讨论,“阿乔,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有意巧合?”
水乔幽回道:“不清楚。”
袁松沉思片刻,也不纠结此事。
还是那句话,他相信,他能想到的事情,安王定然会想到。
安王能想到,就无需他们费神。
袁松说起另一疑惑之处,“这郑开儒为何要通过朱二,利用太府寺针对颖丰公主?”
水乔幽分析了一句,“可能是颖丰公主扣留了船上那批银子。”
“那他就不担心,颖丰公主一旦出事,朝廷顺藤摸瓜,也找出这银子出处,得不偿失。”
“也许,他不担心。”
袁松望向水乔幽“……那他是觉得这事就算被查出,也不会牵连到他?”
“若是,他就是想让这事暴露。”
“……为何?”
“有些事情,若已不能隐藏,暴露并不一定是件坏事。”
袁松思索两息,似乎有点想通了,“他是……想将这些事嫁祸到颖丰公主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