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这个女婿我要了!”
杨得瑾忍不住回头去看那个当众择婿的人究竟是谁。
短短几秒钟之内,场外的节奏变得比翻书还快,精彩程度丝毫不亚于场内,这也太离谱了吧?!
大盛人好夸张哦。
不过比起周围人的欢呼,谢贽就显得波澜不惊,仿佛世界正在经历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哎,谢执瑞,大盛队进了球你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啊?”杨得瑾好奇地问道。
“草原人没出全力。”
“啊?”杨得瑾茫然地看向朔北队,“你怎么知道的啊?”
“猜的。”
“……”
谢贽倒没有胡诌,朔北确实放水了。
很快杨得瑾就发现,朔北队输了球之后也没表现得焦躁和懊悔,下场休息时照样有说有笑,尤其耶禄迭剌还有闲情雅致逗他的白马。
杨得瑾懂了,这是准备欲擒故纵,想要让大盛队放松警惕呢,朔北队指定还有后招。
果然就如谢贽说的那样,接下来的几场草原人连续发力,进了好几个球。城防司有心反攻,比分也总是被压一头。
很难不让人怀疑朔北队是故意的,为了达到一种羞辱的目的。
看台上的人比赛场上的选手还紧张,有的人扯着嗓子加油鼓劲,有的人已经开始七嘴八舌地分析赛场局势了,纸上谈兵的本事不输战国赵括。
赛程过去一半,大盛队永远比朔北队差上一筹,选手和观众一个比一个焦急,没人拿得出好办法来。
草原人好像完全掌握了比分的走向,这种提线木偶般被动的打法真的没什么观看欲望。
眼看第六小节的比赛都要完了,杨得瑾站起身来对着旁边的人说:“我离开一下,等下回来。”
谢贽抬头看她:“殿下要上场?”
杨得瑾:“?”
“不是!”杨得瑾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去找皇帝。”
“哦,那你快点回来。”
“那你就在这等我哈。”
“好。”
谢贽点头后,杨得瑾便穿过人群,走下看台。
绕过马球场的时候回过味来了:好幼稚的对话。
这谢贽也不像书中那样不近人情嘛。
击鞠场的地面原本是平坦的草地,只是长期在上面跑马,地皮都给掀飞了,只留下砂石泥土,天气好的时候就容易扬起很高的灰尘,所以小楼四周挂上锦帘就是为了遮挡尘土。
总不能让尊贵的大人们看个比赛吃一嘴灰吧?
赛场大概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杨得瑾绕过去还花了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