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之?前我们就有过?合同。”
朝殊瞥见,只是垂下眼帘,面无表情?地继续说,“不一样,这份合同很简单,陈柘野我相?信你的自制力,我也相?信我的自制力。”
“可是这份合同,总让我觉得很不安,像是阿殊你在酝酿什么?”陈柘野敏锐的直觉让朝殊面不改色,他往他身上靠近了一步。
清冽的味道像是席卷陈柘野的理智,试图迷惑他。
朝殊看起来只是无意,无意凑近接近他,“你觉得我的智商玩得过?你吗?还是说,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两方博弈,谁先退让,谁先输。
陈柘野深谙,只是听到朝殊这句话,他却古怪地笑出声,“阿殊,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太少了,我怎么可能玩过?你。”
朝殊脸不红心不跳地看着?他说,“是吗?我觉得不用给我戴高?帽子,如?果你不同意也没关系。”
“毕竟,这些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无论?你以后想要做什么,我都随便你。”朝殊用一种极为疏离的态度看向?他,顺便望了一眼墙面上的指针,“时间也差不多,陈先生,你该去睡觉了。”
朝殊好心提醒,陈柘野慵懒地站起身,看了一眼指针,再看了一眼眼神淡漠的朝殊。
察觉到有一道屏障再度隔绝在他们之?间,陈柘野的手背青筋浮现?,缓缓地走到门?口。
朝殊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安静焦灼得可怕,像是有人在用火盆在烧纸,周围在焦躁不安地浮动。
终于,当陈柘野走到门?口,朝殊将门?推开,往身侧一站,陈柘野的脚步顺势往前一抬。
“阿殊,你赢了。”陈柘野轻叹一声,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输得一塌糊涂。
朝殊却早有预料,只不过?随着?陈柘野说完这番话,一道阴影落在他的眼前,这令他稍微一怔,而紧随其后的便是陈柘野温柔不容置疑的一句,“既然我同意的话,你总要给我一点好处。”
“你——”朝殊发出急促的叫声。
下一秒,他被陈柘野拦腰抱起,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缱绻的氛围像是被火烧灼,低喘,还有口水交融,还有急不可耐带着?某种爆发的欲·望,让朝殊感觉身处在某种火山之?中,像是要被融化?,莫名地让他产生害怕。
朝殊想要推开他,却被陈柘野收拢得更紧,无意间眼神触碰在一起。
他恍惚间感觉眼前陈柘野是野兽,凶猛得让他难以招架,这让他生出失控的意味,这让他一时失神,却又被带入难言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