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没再交谈,他们的心情都异常的沉重,其实这个谜底一直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可他们都选择了很长时间的视而不见,如今想要掀开,又觉得自己似乎也要跟着被撕得鲜血淋漓。
苏梓瑜突然伸手握紧朱翊的手,这一刻,她需要他。
朱翊紧紧地反握住她的手,他是皇帝,是大顺的天子,就得要守住这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切不可因个人情感断送掉这大好河山,要把它稳稳当当地传给自己的儿子,然后是孙子,千秋万代。
九王爷府俨然在望,夫妻二人的神情十分的严肃。
驾车的太监把宫里的腰牌递给九王爷府上的守门人看,这守门人吓了一跳,忙打开中门迎接,最后更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迎着这辆不起眼的马车进府。
朱翊一个眼神,立即有人出现控制住这守门人,不让他往里面通风报信,好让九王爷有了准备。
待马车驶进府里一段距离后,终于停下来,朱翊扶着妻子的手一道走下来,朝九王爷府里的中枢地带迈进。
这座府邸,其实帝后二人都不陌生,在朱飒分府单过之时,他们都曾来过此处与朱飒一道庆贺,后来更是来过好多次,尤其是苏梓瑜,那时候九王妃病重,她就曾前来探望过好几次,对这府里的构造更是熟得不能再熟。
沿途的下人看到这对威势逼人的夫妻,哪敢阻拦?只敢跪在地上请安行礼。
越近朱飒所住的院子,苏梓瑜的感官就越敏锐,她暗地里拉了拉丈夫的衣袖,“皇上,臣妾觉得不妥。”
“嗯,别作声。”朱翊只是握紧妻子的手,他亦有同感。
倒不是担心自身安危,他胆敢来这九王爷的府邸,早就有了万全的准备,而是这府里的气氛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儿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夫妻二人终于踏进了九王爷养病的院子,就着下人掀起的门帘进去,结果,终于发现是哪里不对劲了。
太后她老人家赫然在座。
屋里飘着药香,可没有人在意,只是看着彼此。
朱翊怔了怔,上前行礼,“参见母后。”
苏梓瑜也不遑多让,上前朝太后屈膝,“参见娘娘。”
“都起来吧。”太后威严地道,“你们夫妻二人怎生一块儿来看望九皇儿?”
朱翊笑了笑,“母后,听闻飒弟病了这么些日子,身为皇兄,自然是担心不已,还是亲自来看望一番更为放心,更何况皇后赐了药给飒弟,少不得也要担心,故此,儿臣才会携了她来探病。”
“哦,你们夫妻倒是有心了。”太后似一副欣慰的样子,只是目光上下打量着夫妻二人的装扮,这分明就是微服出行,“那你们为何?”
没有明言,可她要表达的意思,夫妻二人焉能看不明白?苏梓瑜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若是大张旗鼓前来,怕是惊扰九王爷养病,这样更为不妥,还不如我们二人以微服出行,这样一来也能减少不少的繁文缛节。”
太后似满意地起身,握住苏梓瑜的手,“难为你们二人想得周到。”
“应该的。”苏梓瑜忙道,心里却是提高了警惕。
“母后,儿臣担心飒弟的病况,还是先看看飒弟吧。”朱翊道。
太后感动地似眼里有泪光,由苏梓瑜扶着坐回原位,着人把帐幔掀起来,露出里面熟睡的“九王爷”的真容。“他刚喝了药睡去了,这会儿吵醒他实为不妥,唉,也不知道我儿为何就时运如此不济,摊上这么个病?”
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哭出声来。
苏梓瑜轻轻地给太后拍背,目光却是落在床上那人的上,确是长着一副朱飒的样子,不过是不是他本人,没有交谈过如何能确认?目光再移回太后的身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太后掩在帕子下的表情哪有半分哀伤?她紧紧地攥着这帕子,既然走到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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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家里有事,没能多更点,某梦向大家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