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暴露一切。
虞听晚顿时觉得自己多少有点矫情,他随意地指指阳台:
“上次你拍给我的?”
“啊,我哥送我的,都不知道叫什么。”
“哦……”虞听晚背着手晃晃悠悠地踏上阳台。
“留兰香,又叫南薄荷。”
虞听晚伸手摸了摸柔软的小叶子,边缘的锯齿亲吻在指腹上,酥酥的、麻麻的。
许涯时不置可否地陪着他在阳台上欣赏了会儿绿植,说:“先去洗个澡?我去给你收拾客房。”
“好。”虞听晚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没一会儿,许涯时给他送来一套干净的睡衣,就放在卫生间的门口。
虞听晚出来溜达是心血来潮,自然什么都没带。
他洗完澡后顺便将贴身内衣也手搓洗好,晾在挂钩上,打算等会儿出去看一下烘干机情况。
如果可以烘干的话就直接烘干,就算不能晾在阳台上吹一晚上明天早上也勉强可以穿。
虽然后悔答应得草率,但影响不大。
睡衣也是许涯时的,码数很大,哪怕身高撑起来了,依旧像一张大布袋子。
许涯时等在门口,笑着说:“真的有些大。”
“不要来炫耀你的身高好吗!”虞听晚捶了拳他的肩膀。
水已经烧开了,许涯时甚至贴心地给虞听晚兑成了温水。
虞听晚捧着水杯窝在沙发上,水汽蒸红了脸,发尾滴着的水沁进衣领,半点不留痕。
许涯时也捧了杯水,团在沙发上和虞听晚面对面:“今天怎么想到跑出去?”
虞听晚想了想,说:“可能得怪你。”
“黑锅是这么扣的吗?”许涯时一怔。
“你几次教唆我出来,我要是一直不为所动不是很伤你自尊?”
倒也不必在这点上善解人意。
“这样啊……”许涯时张牙舞爪吓唬虞听晚,“小朋友,外面坏人很多哦!”
虞听晚拍拍他,让他安静。
私下里虞听晚活泼很多,可能是受环境影响,或者现在心情放松。
许涯时倚在靠枕上,假装深沉道:“竟然是因为我,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某个被退学的人影响呢。”
虞听晚低笑不止:“嗯,是因为你,不是因为其他人。”
知道他说的是假的,许涯时心情却很好:“那我真是荣幸。”
虞听晚转开话题:“你这边有烘干机吗?”
“有,在阳台上。”
“我借用一下。”
“用前清洁一遍,我很久没用了。”
“知道。”
虞听晚跑去捣鼓烘干机,许涯时去洗澡。
运城的气候四季分明,很少用到烘干机,一般备着台机器都是用来应急。